当晚, 贺思嘉怀揣小册子,肩负着沉重的学习压力回了房。
刚推开门便幽幽飘来一句
“你去哪儿了”
贺思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叶闻飞,“随便转转。”
他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然而一回头便对上叶闻飞的大脸,吓得他手一抖, 忙退开半步。
“凑那么近干嘛”
“脚都扭了还到处走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去私会了”
贺思嘉心跳一快,佯作镇定地问“基地里我跟谁私会,你脑洞有够大的。”
“我刚才问我的命运书你去哪儿了”叶闻飞神神秘秘地说“答案写的鹊桥会。”
“什么书”
叶闻飞走到自己床边,从枕头下取出一本书,“就这个,先问问题,再随意翻开一页,上面写的就是答案。”
贺思嘉拿走书稍作研究, 接着合上书页, 煞有介事地开口“请问命运书, 我室友是不是个脑残”
他在叶闻飞便秘般的表情下翻开书, 就见中间印有一行字
虽不中亦不远矣。
贺思嘉笑个不停,最终给出评价“略准。”
叶闻飞“”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叶闻飞已经打起了鼻鼾。
贺思嘉瞟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动静微小地回到自己床上, 偷偷摸出吴臻给的手语日常用语100句,半掩在被子下刻苦钻研。
等闹钟时针指向十点,贺思嘉又隐蔽地观察了会儿叶闻飞, 确认对方睡得很熟,这才披了件外套下床, 拿着手电来到阳台上。
星星很亮,四下鸦雀无声。
他们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 白天体能消耗巨大,晚上又没什么娱乐。
十点,大多人都睡了。
对面阳台黑漆漆的,唯有一豆金红星火被软禁在黑暗中。
贺思嘉打开电筒晃了晃,看清了对面的人。
吴臻一手曲肘搁在阳台扶栏上,指间燃着一支烟。对方懒懒吸了口烟,仰头吐出口烟雾,随即抬起另一只手,姿态轻佻地朝他飞了个吻。
差不多一年前,玩古剧组在伽罗村杀青的那个晚上,贺思嘉也送了吴臻一个飞吻。
想起吴臻当初的回应,贺思嘉放下电筒,在空中虚虚一捞,假装捻住了飞吻,然后做了个撕东西的动作,非常煞风景地撕裂这一吻。
他望见对面的人似乎在笑,虽然看不清吴臻的表情,但能看到对方抖动的肩。
下一刻,吴臻指了指天空,抬高手臂一抓,再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接着移向太阳穴旁搅了搅,最后指向他。
贺思嘉只学了几句基础手语,他抬起头,望着漫天星辰,竟然轻易解读出吴臻想要表达的意思来自一首经典老歌的歌词,几乎人人都听过
想和你一起看大海,说声我爱你。
摘颗最亮的星星,说声我想你。
只有第二句。
吴臻在说我想你。
自这天起,贺思嘉每晚都会出现在阳台,与吴臻隔空约会。他们用半自创的手语交流,沟通起来也没什么困难。
白天,贺思嘉仍和往常一样训练,原本的焦躁不安被吴臻的到来驱散,再次变回平常心。
既然不能提高量,他就尝试提高质,每个动作尽力标准,一开始虽有些不习惯,但几天过去,训练时愈发游刃有余。
转眼试训期已过半,第二周周末,贺思嘉迎来一场临时考核,以打分形式排名。尽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