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闻言,面面相觑。
他又吩咐,“你们留一人回去禀报贵主,另外的随我走一趟储宫。”趁此事还未闹大。
话分两头。
敛霜从偏殿出来,脚下一转径自往燕潮见寝殿而去。
乌云密布,密雨如针。这场忽然而至的大雨让她心底掠过了丝不安。
还未走近就见秋末迎面行来,看见了她,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敛霜姐不好了。”
敛霜心头一跳,“出什么事了”
“殿下的猫儿落水死了,罗公公代贺公公把猫送去东宫了。”秋末将燕潮见下的令说了,“贺公公这会儿若查出了些什么也应当去了东宫。希望殿下”末了,嗫嚅片刻,却没有再说下去。
敛霜沉下脸,回握住秋末的手,“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贵主的玉佩不见了。”
她道,“我今晨里里外外查过一遍妆奁”
秋末皱眉“没有”
敛霜摇摇头,“我以为是落在了别院,当即便遣人回去搜了,可什么也没找到。”
秋末的脸色发白。
燕潮见不喜玉制首饰,也鲜少佩戴,可唯有这块玉佩留存至今。那是德宁皇后留给贵主的,上头还刻了贵主的小字。
“那,那可如何是好”
“此事不能拖,先报给贵主,由贵主做定夺。”
似乎自她们回宫后起麻烦事就不停上门,敛霜心中那份不安膨胀得大了些。
二人疾步往寝殿而去,燕潮见正由数十个宫婢伺候着用膳,听了敛霜的禀报,眉头轻皱“别院搜过了”
“搜过了,若不在别院只怕是”
“贵主。”
敛霜的声音被门扉外的宫人打断。
“储宫那边送来了东西。”
这个时候
“进来。”
宫人谦卑垂首迈进内,将手中怀抱的梨花木匣呈上前,“是王公公送来的,称殿下一定要贵主亲自过目匣中之物。”
“揭开。”
旁边立即有宫婢上前轻慢揭开匣盖,可当看清匣中之物后,自宫婢咽喉中短促地发出了惊叫,匣盖随之滑落,砰一声摔在了地上。
只见那梨花木匣中赫然躺着一具僵硬而干瘪的猫尸。蓝色的猫瞳暴露在空气中,没了半分生气,绒毛缠绕打结在一起,还隐隐冒着湿漉的寒意。
四周宫婢倒吸了口凉气。
燕潮见并无动容,双眸盯着匣中猫儿看了须臾,转而瞧见了白猫脖颈上系着的物什。
不顾宫人的阻拦,她径自伸手将其拽了下来,那是一张被折成四方的笺纸。展开看,上头写着四个端正而轻的正楷“物归原主。”
燕潮见淡淡一哂。
那送木匣的宫人一瞧,魂吓飞了三尺高,当即扑通一声以头抢地,蜷伏身体,连声喊“贵主赎罪,贵主赎罪”
“你跪什么,”燕潮见看也没看他,“既然太子不愿要这猫儿,那就随便挖个坑埋了吧。”
语调冰冷,不怒自威,四周宫婢皆背脊一颤。
待人退去,燕潮见也没了用膳的兴致,摆摆手让宫人将饭菜撤下。
“你方才说搜了别院也没找着玉佩。”她侧眸问敛霜,“可知道为何”
敛霜迟疑地摇头,她便接着道“别院有禁军把守,照理说玉佩不会找不到。除非是有人溜进别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