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晓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就是来看看,不用留下来招待我们。”
有些胆小的学生飞快地跑了出去,还有些想要看热闹的留下了。
许宴岳坐在最后一排,没有同桌。
闻晓随意拿起他的书本看了眼,字迹虽说有些草,但该记的都记了。
许宴岳就像被家长检查学业的小学生,坐在位置上有些紧张。
闻晓一指“这道题这么做虽然也对,但是太过麻烦,如果是这样做”他说的是一道数学题,许宴岳在草稿纸上验算的密密麻麻。
他越说许宴岳的眼睛越亮“姐,你竟然会做这题”
闻晓一笑“我怎么就不会做”想当年我也是个学霸。
“我还以为,”许宴岳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我还以为你们娱乐圈里的人”
“空有脸蛋,肚子里都是草包是吧”闻晓帮他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许宴岳更加不好意思了,人家来帮他,他还这么说。
“想当年我”闻晓话一出口急忙收住,他“失忆”了,当年的事不记得了,“我听我哥说,我学习可好了。虽然以前的事不记得了,但刚才看到这题就觉得特别熟悉,果然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只要有一个契机就能打开。”
“姐你失忆了”许宴岳更是震惊不已。
闻晓小声道“之前拍戏时受伤撞到了脑袋,大夫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记忆。”
许宴岳看向闻晓的眼光顿时充满了可怜“姐”
闻晓摆摆手“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的事。”
许宴岳听话的没再多言。
闻晓再看向许宴岳的物品,无一例外都显示出主人有多么的贫穷。他只有一支笔,还坏了半截。书包虽是洗的干干净净,但很多地方都起了毛边,也不知道背了多少年了。
许宴岳的相貌其实很出色,是阳光帅气的那一类型,按理来说应该很受小姑娘的喜爱。他的性格也不是那种阴郁型的,仅凭这两点,这样的人在班级里就算不是特别受欢迎,也不应该受多少欺负。
许宴岳道“我上小学四年级时我爸生病了,那时为了给我爸治病,我妈带着我爸来到a市,把我和我哥扔在家里,一边照顾我爸一边打工。可五年级快念完时我妈也倒下了,那时我哥就像我这么大,他把我托付给村里人,然后毅然辍学到了a市。后来我爸妈相继去世,我那时念初中,等我初中一毕业,我哥就把我带到a市来念书。我刚来这里时就是个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在学校里闹出了不少笑话。从那时开始他们就欺负我”
闻晓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无法想象当年的许宴阳是怎么熬过来的,他的胆子那么小,平时连句话都不敢说,是怎样凭着一己之力走到现在的
闻晓一时百感交集,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没有说出话来。
许宴岳又小声道“姐,我哥他很喜欢唱歌,以前他想考音乐学院,后来不得已辍了学。我爸妈治病欠下一大笔钱,他每天早出晚归地做工去赚钱。既要还账,又要供我念书。渐渐地也就把梦想放弃了,可我知道他心中还是有个音乐梦。去年我劝他试试娱乐公司方面的工作,也许有个机会。我哥刚开始没同意,毕竟娱乐圈里的水太深,像我们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很难出头。后来在我的再三劝说下,我哥才同意试试。于是他进了廉氏娱乐,结果进去后就没有然后了,估计他的经纪人都忘了他这号人。我哥便开始四处打零工,偶尔也跑跑剧组当个群演。他没有什么曝光度也没有工资,眼看着这条路走不通,又不能解约。后来,他在公司里听说你找助理,便想去试试。毕竟助理一个月还有固定的工资可拿,当歌手目前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