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也不过如此了。
用红唇吐着蛊惑人心的话,握住男人的心,绕在指尖拉扯。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到底还是没能舍得拒绝。
他缓缓拥紧她,神情痛楚“好。我不走。”
她大概不明白。
望梅止渴不是佳话,是折磨。
他们回到银亭路的小洋楼。
院子里新种了枇杷树,它还没结果子。
小树苗长得很努力,一点也不知道主人的愁苦。
男人在厨房做饭,衬衫袖子半卷,领口扣子一丝不苟扣着。
满身禁欲气息。
谢蕊穿着拖鞋,吧嗒吧嗒跟在他身后,看他在厨房忙活。
她杏儿眼亮亮的。
感觉好神奇。
明明几天前,在她的印象里,唐泽还是那个没完全长大,要她催着赶着去上学的倔强小豆丁。
可是现在,小豆丁已经变成一个背影无坚不摧的男人了。
他过分沉默,都不和她说话。
她眨眨眼,慢慢走近他。
她伸胳膊抱住他,脸贴着他后背。
身后温热柔软的人贴上来,唐泽一颤,身体绷直了,手里的铲子也差点掉到地上。
他不知所措又不敢动,怕惊扰到忽然接近自己的女人。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寄希望于她想起来当初的一切。
可现在,他慢慢意识到,改变的,不止是谢蕊,而是整个世界。
世界在出现偏差,许多事情和他记忆中的走向不一样了。
它们重叠分叉,时间线混乱繁杂。
他心里一直有个很大的疙瘩。
当初那场车祸,一开始像幻觉一样消失在火中的人,是不是才是真正的蕊蕊。
但他真的不敢往下细想。
骗骗自己还有个念想。
他宁愿是自己疯了,出现了错觉,也不愿接受那样的答案。
因为她当初说,她会在房子里一直等着他回来。
见他紧张地每块肌肉都硬邦邦,谢蕊放开手,小脸红透了。
她她都那么主动啦。
他明明还喜欢她,为什么也不抱抱她。
到底害羞,她踱到餐桌旁,只远远撑着下巴看他。
这顿饭,谢蕊吃得格外香。
她家阿泽崽崽不愧是阿泽崽崽。
厨艺好棒
别人都做不出来她喜欢的味道。
只有他,十年不变。
男人垂眸,漆黑眸子看她吃的香,缓缓收回目光。
他看着她吃完,等她满足地一瘫,才把桌上每一样餐盘都收拾洗干净了。
他面容冷峻,卷下袖子。
“我走了。”
还能回来,还能有这么一顿饭。
还能看她吃得那么香。
他心里某个位置,就终于不再那么痛。
其实只要她好。
他也就什么都可以接受。
哪怕远远看着。守着。
一听他要走,刚刚还放松的少女眼儿一下瞪得圆溜溜。
她一扶额头“我、我还有点不舒服。”
她慢慢靠到椅背上,透过小白手,清凌凌的眸子眨啊眨的偷看他。
她心里也在暗暗嘲笑自己。
谢蕊啊谢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竟然还会演戏。
她学着电视里的妖妃,只差百转千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