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里新煎的肉排香气,混合着榴莲芝士披萨浓郁的奶香气,扑面而来。
这大约是现实中最平凡而幸福的时刻。
趁爱人与挚友都在身边,在即将再度奔赴残酷战场之前,姑且抛开一切杂念,认真享受当下。
每一秒钟都值得。
七月底的这场白金局,傅蓝屿和乔云铮仍旧选在傍晚穿越。
彼时傅蓝屿盘腿坐在客厅地板里,正拿着根自制的羽毛铃铛,上上下下的逗猫,而乔云铮就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边喝茶边笑着看她。
晚霞晕染窗棂,夕阳余晖沉入地平线的另一侧。
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等傅蓝屿再次睁开眼睛,她本能地顿了顿,还以为自己突然瞎了。
她适应了很久,直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才终于确认,并不是自己的视力出了问题。
她目前所处的这座空间,的确是一个完全黑暗的、没有任何光亮的地方。
人在漆黑的环境下,往往是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哪怕她没有幽闭恐惧症,也觉得有点发憷。
但多年穿越的经验,使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双手撑地,慢慢后挪,大概挪了两三米,发觉后背已贴上了墙面。
墙面冰凉,隔着单薄的棉质衣料,激得她一阵阵起鸡皮疙瘩。
指尖触及地面,她试探性地在附近摸索,半天只摸到了一手的灰,也不知道这里是多久没人打扫了。
她沉思片刻,又躬下身,小心翼翼往旁边爬了两步,以匍匐前进的姿势,探索更远的领域。
所幸,这次就稍微有点收获了,因为她摸到了一截金属杆。
这摸起来很像是嗯
老式宿舍的床架子。
果然,当她向前伸手时,又摸到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她谨慎起身,坐到了这张宿舍床上。
她尚未来得及整理思绪,考虑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结果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响,好像是谁摔倒了。
有女孩子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带了哭腔。
“阿健,阿健你在吗我怕这里好黑”
嗯,应该是一对绑定穿越的情侣,开局失散了。
听起来,这女玩家八成是对黑暗环境有点心理障碍。
傅蓝屿仍坐在床边,面朝着门口的方向,没有说话。
半晌,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女玩家起身,扶着墙继续往前走。
“阿健,阿健”
在孤立无援的恐惧境况下,仿佛只有不断呼唤男朋友的名字,才能令她心安。
谁知下一秒,蓦然有小孩子的笑声突兀响起,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极其阴森诡异。
四周漆黑,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傅蓝屿半点也看不见。
她只听到那女玩家凄厉地惨叫了一声,而后“砰”地有重物倒地,随即是布料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远,像是被谁拖走了。
她下意识往床的内侧又挪了挪,屏住呼吸,凝神倾听。
良久,隐约有小孩子稚嫩的歌声飘飘荡荡,起初只有一个在唱,后来加入的童声逐渐增多,变成了一群孩子的高低合唱。
他们唱的是一首陌生的童谣,将调子拖得很长很慢
“不要说,不要笑,
不要哭,不要闹。
院长拿着一把刀,
被杀的孩子哪去了
黑乌鸦,白钟表,
谁的影子墙上照,
只有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