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行不太想出风头,一边笑一边用北语说我不会我不行,那汉子哈哈一笑,坐在他身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一巴掌拍在任歌行后背上,亲热又挑衅的样子,说了一句什么,杨晏初听不懂,但是猜也猜到了,应该是“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任歌行摇着头笑,站了起来。
那汉子往任歌行面前一站,铁塔一样,一身蛮劲儿,任歌行处处留手,冷不防差点被他一个抱摔扔到地上,终于起了点正经比试的心思,折腰闪过,任歌行被那汉子拧住了手腕,伸腿去绞那汉子的腿,那汉子虽然壮得像熊,但是非常灵巧,一个挪步居然躲了过去,任歌行被他拧着腕子,使了个巧劲儿,借着那汉子的力腰背一翻,双腿勾住那汉子的脖子,翻身骑在了他的肩膀上,生生把那汉子压得跪了下去
“安达”任歌行朗声笑道。
那汉子站了起来,拍着任歌行的肩膀赞叹道“巴\特尔”
后来任歌行和杨晏初才知道,这汉子是那达慕节连续三年的摔跤魁首,整整一个盟的草原男儿,没有不敬佩他的,都叫他“巴\特尔”,巴\特尔,是英雄的意思。
任歌行被人群簇拥起来,有姑娘揪着地上的花草给他编了个花环套在他脑袋上,任歌行被热情的草原人灌酒灌得晕晕乎乎,又被架起来跳舞,在跳动的人群中叉手叉脚不知所措,杨晏初在一边捧着一杯奶茶看着他们,眯着眼睛笑,心里胃里都暖乎乎的,有个姑娘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一拍他肩膀,用和拉克申同样艰涩的汉话说“你从中原来你的名字”
杨晏初跟她碰了个杯,笑道“杨晏初。我叫杨晏初。”
“杨晏”
“初。”
那姑娘点点头,说“什么,意思”
杨晏初想了想,说“是像当初一样美好的意思。”
那姑娘眼睛像牛犊一样清澈,她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你的名字很好。”
杨晏初笑道“谢谢。你叫什么呀”
那姑娘伸手揪了一朵花,指着这朵花说“其其格。”
“其其格,”杨晏初念了一遍,说,“好名字。”
其其格笑了,把这朵花送给他,说“我很喜欢中原的男,男人。”
杨晏初笑了笑,扭头看了一眼任歌行,说“我也喜欢。”
任歌行看见杨晏初在看他,冲他招手“小杨儿来”
杨晏初对其其格笑了笑,把花还给她,跑到任歌行身边,任歌行明显是喝多了,热酒上头,搂着杨晏初的肩膀用北语大声宣告,杨晏初听不懂,说“你说什么”
任歌行笑道“我说你是我媳妇”
人们一通善意的哄笑,不知道相信了没有,勾住杨晏初的肩膀把他拉进跃动的人群,拉克申端了两碗马奶酒,对天对地对敖包洒了三下,然后对他们说“腾格里会保佑你们。”
他们二话没说接过酒干了,杨晏初问任歌行“腾格里是什么”
任歌行笑道“是天,长生天,杨儿,抬头。”
杨晏初抬头望去。塞北的天真的很高,深蓝干净,几缕悠悠彩云,像任歌行说的那样,有最璀璨的星星。
任歌行喝醉了,脸色被篝火映得通红,唯有一双眼睛极亮,揽着杨晏初,热热的酒气喷在他的脖子上“我说过的吧这里的天和星星很美和着酒和歌,任谁都会醉的。”
杨晏初抬头看天,说“我真喜欢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