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初的呼吸突然凑近,任歌行下意识地躲了一下,道“先别亲,都是血,脏。”
杨晏初叹道“你这身上就没有干净的地儿。”
任歌行手很快,把箭之后给李霑迅速地消毒止血,裹好了之后把他送去休息,杨晏初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唇,抱住了浑身血污的他。
他在任歌行耳边幽幽叹道“真不想再看你打仗了。”
任歌行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怕我死啊,宝”
杨晏初立即说“你闭嘴,犯忌讳,我都不敢提。”
任歌行想了想“怕我马革裹也不对,怕我为国捐”
“你闭嘴吧。你不去看看刑讯”
“不去。”任歌行道,“他俩想问什么,估计也不想让我听。先审着,揍一顿消磨消磨意气,待会我也有话要问他。”
正说着,那正被用于审讯的密林中突然传来凤袖拔高了的一嗓子“姓裴的,你要是敢这时候说我心狠手辣,你就是孙子你”
“我没想说,”裴寄客可能是想哄哄他,也可能是因为久病缠身调门儿实在上不去凤袖那么高,低声道“我就想问问你累不累,累了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