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爷叹道“你再好好想想,不急这一时。”
“我不留在这里,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得知道”
邵老爷好像被吓了一跳“孩子”
“我只是武功差,我不是傻子”李霑一张白皙的瘦骨脸涨得通红,“我早就心生疑窦我父母虽然武功不至于臻于顶峰,也不会如此虚弱,怎能一夕之间力不能支,竟败亡至此兰陵霍枫桥前辈仙逝之前曾经探我经脉,断言我的经脉是从小被人封住的,而今邵伯父对前事讳莫如深,我不想被蒙在鼓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邵老爷道,“今遭是老朽失言,李小公子且当作我没来过就是。”
“你为什么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李霑快疯了,“到底是我爹娘的事,如何我就不能知道呢”
“老爷。”
门外传来三声恭敬的叩门声,邵府管家在门外陪着笑脸低声道“老爷,您这时辰该喝药了。”
邵老爷干咳一声,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走去。李霑气急败坏地吼道“站住”
邵老爷没有回头。
事已至此,任歌行和杨晏初本想过去瞧瞧,刚走到门边,一个瓷碗突然从屋子里飞了出来,正正砸在任歌行脚边,炸开碎成几片,任歌行皱了皱眉,问杨晏初“有没有伤着”
杨晏初摇摇头,扯出个笑容来,迈进屋里“嚯,这么大火气。”
李霑此时神色有些木木的,头发也有些散乱,他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手里,瓮声瓮气地“我不知道刚失手砸了个碗,没砸着你们吧”
任歌行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道“没有。”
李霑说“你们刚醒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明天再说这个事。”
任歌行笑道“我们俩都睡了多长时间了还睡,在这陪陪你。”
李霑没绷住,眼圈一下就红了“哥”
杨晏初和任歌行一左一右挨着他坐下,杨晏初伸手揽住了李霑的肩膀,道“没事,他今天不说,明天我和你任大哥再想想办法。”
任歌行说“对。他不说,你哥羽霄剑伺候之。”
李霑苦笑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我”任歌行笑道,“反正你哥会有办法的,啊,行了,别急,急也没用,你啥也不知道,不也好好活到这么大了,不差这一天两天,”任歌行嗤了一声,“这老头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话说半截还想抢孩子。”
李霑道“我不会留在邵府。”
任歌行沉默片刻,小心问道“那你还想去青州吗”
李霑不语,他怔怔地看着任歌行,过了一会儿,缓缓道“我不知道意义是什么,不过都走到这里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任歌行说“那就去。”
李霑无声地点了点头。
任歌行又说“不过如果秦家待你不好,你要随时跟我说。哪天你不想在秦家待了,说一声,我就去接你。”
李霑蓦地抬头看他,很看不懂似的盯着任歌行的脸“我”
任歌行道“不过可能只有一点不太方便,就是这个夜间,墙可能要砌得厚些。”
杨晏初“你有没有两句正经的。”
“这不是看他难受么,”任歌行道,“你就别急了,还摔盆砸碗的行了这回好点没有差不多睡吧,夜太深了。”
李霑的右眼倏然滴下一滴眼泪来,自己好像没察觉似的。
他有些愣愣地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任杨二人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