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
邵老爷叹道“是他的父亲。他们二人北上兖州,不知意欲何为,后来尉迟找到了我他知道我曾经在浮梁供事,且于道术颇通,就逼我教他炼化内丹之法,事关小女安危,老朽也是万般无奈。”
尉迟用邵秋月来要挟邵老爷。任歌行叹道“你早知道肖聿白要出事,对吗”
邵老爷不答,只道“我以为今日你会杀了他。”
任歌行苦笑道“我也以为。不过也好,今日我重创尉迟,有您吐口作证,他日我一剑了结了他,也算师出有名,”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屋内,道,“肖聿白您知道怎么救他吗”
邵老爷道“我劝你不要救。杀了尉迟,一定要杀掉他,不杀他,你救了肖聿白也没用。”
任歌行道“不救肖聿白,秋月会恨您一辈子。”
邵老爷摇头道“她不会知道我做了这些。”
任歌行一字一顿道“我会告诉她。”
“你”
“我只想知道怎么救他。”
邵老爷瞪着任歌行,半晌,颓然道“抚落霞,使血气归位,则需一人以内力托住其血脉,然后将尚未扩散的一块血肉割去。”
任歌行颔首道“可以。”
邵老爷却突然激动起来,他越前一步,拽住了任歌行的衣领“你知不知道以内力托住全身血脉说起来轻巧,做起来何其艰难,万一你内力受损不能与尉迟一战,我收了肖聿白和你在府上,已然是公然反戈一击,此番你杀不掉尉迟,你大可一走了之,但是我,我的女儿,肖聿白,都得死你明不明白”
“您老放心,”任歌行握住自己的衣领,卸了邵老爷的力,声音放得很低,“这一场,除了尉迟,谁都不会死,您要相信一个武者,兵器在手,他心中自有数。”
邵老爷道“你”
“二十五年,”任歌行沉声道,“任某尚且未尝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