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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2/3)

    杨晏初道“怎么了”

    任歌行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腿有点软。”

    任歌行这么个腿上开血口子灌铁砂都能晃晃悠悠自己走的主,大概是第一次承认被吓软了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别别扭扭的诡异气场。杨晏初愣住,一瞬间想笑又心酸,俯身抱住了任歌行,任歌行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开口时的声音就显得闷闷的。任歌行说“你就是个小傻子你。”

    杨晏初笑了,他摸了摸任歌行乌黑的长发,道“那索性傻到一处吧。”

    任歌行摇了摇头,安静地抱了他一会,站了起来,手抚在杨晏初的后背上,道“真的没事没有哪不舒服”

    杨晏初把任歌行的手从他后背上拿下来牵着,道“没有刚才放暗箭的人,你看清是谁了么会不会是”

    任歌行摇头道“听脚步声,总不会是妙音,况且他手上有伤,不会冒然引弓搭箭。”

    杨晏初道“追吗”

    任歌行道“早跑了。”

    两人一时无言,心内都有些沉重。直到任歌行轻轻托了一下杨晏初的胳膊,提醒道“小心,前面有坑。”

    杨晏初失笑道“那么大一坑谁看不着啊不是,我真没事,真的。”

    任歌行点了点头,仍然不见喜色。杨晏初道“怎么了”

    任歌行牵着他的手,沉吟了片刻,道“晏初,你怕吗”

    站在谋算与倾轧的漩涡中心,或者主动去掀开一个隔世经年的秘密,颠沛流离,暗箭明枪,永无宁日,很可能我也没办法万无一失地护你周全,你怕吗

    杨晏初愣怔了一瞬,然后道“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任歌行微微弯腰,杨晏初凑过去,装作要说话的样子,却略顿了顿,出其不意地亲了亲任歌行的侧脸。

    任歌行吓了一跳,脸颊一片酥麻,哭笑不得道“你”

    杨晏初笑道“世不可避。想到是跟你一起,就没什么让我害怕的东西。”

    这一夜,惊魂的不止任杨二人,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具尸体就此失踪,而自那以后,不知何时,不知何人,在兖州城里传开了这样一个说法红头鬼原来并未毙命,它是一个一剑穿胸都不会流血,更不会死的怪物。它开始变成一个恐怖的故事,一个讳莫如深的符号,一个让所有说书人都噤若寒蝉的厉鬼亡灵,出现在每一次止儿夜啼的恫吓之中。

    既然决心要留在兖州,查清邵老爷含糊其辞的那部分过往,第二天上午,任杨李三人约了邵秋月,打算与她谈一谈,本以为可以看见肖聿白,没想到只有秋月一人前来,任歌行道“怎么就你一个,老肖呢”

    邵秋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别提啦,任大哥你看这个。”

    她捏了捏脖颈上的一个项圈,道“我爹知道他关不住我,非要我戴着这玩意儿,这个项圈与心脉贴得很近,而且与我爹的一个戒指相连,如果心绪涌动咳,反正就是大喜大悲,大惊大怒,项圈和戒指都会有感应,我爹防着我,不让我见聿白呢。”

    任歌行十分反感地皱了皱眉“这不是套犁拴缰呢么。”

    邵秋月叹道“谁说不是呢。”

    一直以来,邵秋月在任歌行心里都是个敢爱敢恨,英姿飒爽的姑娘,可是对于父亲一次次叠加到这种程度的、显然并不合理的束缚和管教,邵秋月的反应却近乎逆来顺受,这让任歌行感到迷惑。

    邵秋月轻笑道“您别那么看着我吧。”

    任歌行心道这么明显吗“我怎么看着你了”

    邵秋月道“就满脸写着怂货俩字。”

    任歌行有点想笑,邵秋月叹道“我就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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