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他非常想得到这个人的爱,他愿意花很长很长的时间等他想明白,等他决定怎么做。
任歌行干咳了一声,拍了拍他后背“好点没有”
杨晏初从善如流地直起身子“我好多了。”
任歌行嗯了一声,他有点尴尬,手不知道往哪儿放,就又撸了一把头毛,说“那就走吧。”
他们俩离开这么长时间,李霑和段西泠都吃完了,饭菜都不热了,他们俩只能坐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尬聊,看见任杨二人回来了,段西泠站了起来,说“杨少侠身上不舒服吗现在怎么样了”
杨晏初笑了笑,刚想说自己没事,任歌行到桌边坐下,抢先说“哦,他没事,他每个月总得不舒服一次。”
李霑“”
段西泠“”
段西泠看向杨晏初的眼神变得奇异起来。
任歌行浑然不觉,还往杨晏初的碗里夹了块排骨“你这个毛病我总得找点药给你调理一下。”
半晌,段西泠磕磕巴巴地说“哦那个,没事的其实,我我也有这个毛病,多喝点热红糖水,少吃凉的就行了。”
任歌行啊了一声“你也有这个毛病”他又转向杨晏初,“喝红糖水有用吗”
听着怎么跟坐月子似的,靠谱吗,任歌行想道。
杨晏初“”
他这是喜欢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那边儿李霑已经快不行了,捂着脸吭吭吭笑得直拍大腿,杨晏初现在不仅心脏疼,还他娘的非常蛋疼,他对任歌行虚弱地翻了个白眼,干巴巴地转过去对段西泠说“段姑娘,我是心脉不足,一月之间偶尔会发作一次。”
段西泠还是很茫然,很迷惑,她和杨晏初对视了一眼,很状况外地说“啊哦,那是该吃药调理一下。”
任歌行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声儿都劈叉了。
然后没绷住,笑出了声“对,他那个他是心脉不足之症,喝红糖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管用。”
杨晏初崩溃地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任歌行还在那儿咧着大嘴丫子傻笑,哎呦了一声,又往杨晏初的碗里夹了块排骨“吃肉,吃肉。”
段西泠也有点尴尬“任大侠你真是”
“我”任歌行说,“我没说错什么啊,不是,段姑娘,你打第一次见他就把他认成是个姑娘,他哪儿像姑娘啊,这喉结比我还哦没我大,那也不至于认成是姑娘啊,哎呦,”任歌行搓了搓脸,“乐死我了。”
段西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尬笑。用过晚饭,段西泠就回自己房里歇息去了,任歌行把她留下的改好的衣服拿了出来,一想起刚才的事儿还是想笑,对着衣服一通乐“真是”
杨晏初无奈地看着任歌行,一边嫌弃他一边迷恋他,心想这人皮相真是上上等的,都笑成盆儿了,那张脸还是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输给他了简直。
就在这时,任歌行抖开了一件衣裳,夹在中间的一张手帕飘然而落。任歌行和杨晏初大眼瞪小眼,任歌行笑容僵在脸上,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他余光看见那手帕上有字。
他笑容渐渐消失,弯下腰把那张手帕捡了起来,杨晏初在旁边猝然开口“上面绣了什么”
“啊,”任歌行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把帕子找了个旮旯塞了进去,“没事儿,一首,那个,一首诗。”
杨晏初直接走过去把那帕子抽出来抖开。
段西泠绣工很好,字绣得很娟秀,情意也缱绻。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