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木里是疯还是傻,齐钺不关心,但是他很担心自己没办法和一个疯子交换出林诗懿。
他试图把话题拉回眼前的局面里,“这是你们草原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得这么明白你还不懂吗”斯木里做出一个夸张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真不敢相信哈斯乌拉居然是败给你你这么一个愚蠢的东西。”
他转头看向倒在自己身后的林诗懿,“聪明人,不如由你来告诉你的好夫君,我在说什么。”
林诗懿在方才斯木里的一通疯言疯语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恶心,在她被逼着不得不说话的时候,却一开口就再也压不住生理性的干呕。
斯木里的所作所为实实令人作呕。
“懿儿你怎么了”齐钺焦急难耐,手中长剑就要出鞘,却不得不看着斯木里手中的斩马刀与林诗懿指尖的距离,又再生生地按了回去。
“嘘”斯木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听她说。”
斯木里的话看似没有章法,混乱无序,但其实都逃不出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主题。
他所作的一切无论如何的肮脏下作、丧心病狂,都不过是为了一样东西
顶替草原的头狼,成为金帐的主人。
起先,林诗懿不信如此浅显的东西齐钺竟会完全不查;直到现在,她仔细的在观察着齐钺和刚才齐钺长剑就要出鞘的动作才发现
眼前的分明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冷静沉毅的北境大营主帅。
齐钺的眼神比刚才的枣雪更加的焦躁不安,甚至是深深的恐惧。
勉力的压下喉间的恶心,林诗懿才冷漠道“斯木里,你想要做金帐的主人,真是草原最大的不幸。”
斯木里对林诗懿的指责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他甚至还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还是你聪明。”
可齐钺的眼里已经看不到这些,他焦急,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能放了她。”齐钺咬牙道。
“齐钺,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你还要生气”
斯木里说着话刀口又朝林诗懿靠近两分,齐钺瞬间上前两步,却只能被面前的弯刀客拦住。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谁也想不到最先开口的会是林诗懿。
“斯木里,你不可能要齐钺带兵帮你去草原平了内乱再杀了你的父亲和兄弟;当然,你不会舍不得他们的性命,因为你不在意任何人的性命”
“可是你足够谨慎小心,你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哈斯乌拉,你大概知道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有道理。”斯木里俯身靠近林诗懿,伸手想要挑起对方的下巴,被林诗懿厌恶地躲开,“你这么聪明,真的很难教我不喜欢你。”
玄铁弯刀几乎就架在齐钺的喉头,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碰、她。”
斯木里起身白了齐钺一眼,“这样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还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你就是不如她聪明。”
“呵。”林诗懿冷笑一声,“你现在可不就是正要和他谈条件吗”
“不、不、不。”斯木里眯了眯眼睛,“你在我手上,我的话对他就是命令,用不上一个谈字。”
“释放丹城的战俘,还有战马,给大家换上你们精制的铠甲,再备好充足的粮草,送我回到草原上。”齐木里轻蔑地看着齐钺,“让这个女人解了我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