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病床之间放着床头柜,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的紫藤花散着令人安心的香气。
看样子是有人来看望过他们了。
零号想了半天也没思索个所以然出来,在时透无一郎的注视下叹了口气,“你腿还疼吗”他转移了话题。
时透无一郎给了他一个你在说废话的眼神。
零号撇了撇嘴,他也觉得自己再说废话。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身体的两个孩子忍受着腿部断断续续的持续性钝痛,双双叹了口气。
“你的呼吸法。”时透无一郎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这是他面对零号第一次挑起话题“云”
“嗯”零号还在回忆那个五彩缤纷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上弦,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云,有时间可以再给我看一次吗”时透无一郎在零号震惊的目光里挣扎的真的坐了起来,他靠在床头软软的垫子里歪着头视线从上而下的落在被绷带包裹着的零号身上,在绷带的空隙间可以窥见带着裂纹的青色冻上。
零号这才反应过来,他抬着眸看着低垂着眼角莫名可怜的时透无一郎,眼里划过一丝笑,正要说话,病房的门突然咔的一声被人推开。
零号迫不得已收回差点吐出口的话语,和时透无一郎一起看向门口,进来的人是蝴蝶忍。
蝴蝶忍在收到消息的一瞬间是崩溃的。她怎么因为没有想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内,仅有四人的蝶屋会有两个人遭遇上弦。
她真正温柔包容一切,是蝶屋支柱的姐姐。她虽然说着讨厌天天斗嘴,天才般的弟弟。
但是在快要崩溃的时候她又不可思议的冷静了下来。
霞柱也在,虽然乌鸦过来传递这个消息的时候说明了霞柱不适宜战斗的状态,但是这无疑会增加生存的几率。
蝴蝶忍从来没有奔跑的这么快过,她飞奔在森林里,乌鸦都被她甩在了身后,她的耳边全部都是自己粗重的普通人一般凌乱的呼吸。在这种至亲危机的时候,所爱之人的分崩离析,这种事情在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你永远不知道是多么恐怖的情感。
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奔跑,可在她带着隐部队冲破最后一个阻碍到达的时候,天早已大亮,不必想都知道恶鬼早已离去。
蝴蝶忍险些瘫软在地,跟在她后面踉踉跄跄的隐部队有大半没有跟上,跟上来一小部分也软了腿,跪在地上喘息着。
她什么都顾不得,蝴蝶忍支着膝盖,在废墟一般的战场里寻找熟悉的身影。
什么都没有
蝴蝶忍什么人都没有看见
大滩的鲜血倒塌的树木惊骇的石坑,只有这些不堪入目的苍凉。
蝴蝶忍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绝望感渐渐涌上喉咙,带着蝴蝶发饰的少女喉间发出野兽一般的呜咽声,鲜红色的血丝爬上了她原本清澈的眸子。
在这一瞬间,蝴蝶忍终于体会到了真正仇恨的感觉,那是一种想要撕裂一切毁灭一切,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情感。
蝴蝶忍一直不曾理解的不死川实弥,在这个时候,她想要的和那个她一直不曾认同的风柱重合在了一起。
面对鬼的绝对冷静,只不过是还没来得及感受仇恨而已。
真的的仇恨,即使已经失去记忆,深受重伤,也会凭着印在身体里最深刻的情绪,不顾一切的拿起刀,纵然身死魂消印在灵魂深处的执念。
青筋渐渐爬上蝴蝶忍的额角脸颊,浅绿色的刀刃在她颤抖的手里颜色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