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背对着他们,扬声道“的确是有几分相似。”
西门吹雪已经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伸出手,叶孤城将剑递给他。
人最多的那一桌上的莺声笑语仿佛被无形的东西隔绝在外,空气一瞬间凝滞下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陆小凤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暗自运上了内力,他面上还在笑着,全身的肌肉却已经紧绷起来。
“嘎吱嘎吱”木质的楼梯传来响动,有新的客人上楼来。还未看见人影,已听见愉悦的歌声。
“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嘿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哟我也会围棋、会蹴鞠、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会”来人穿着灰布短打,斜背着一个深蓝包袱,一柄长剑用灰布包裹着横在颈后。
头发随意扎起的青年双手搭在剑身上,明亮的双眼看着眼前的情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打、打扰了”
木道人兴味地笑了一声“小兄弟这边来坐。”
青年把剑取了下来抓在手中,看了木道人一眼,挠了挠头。
一直端坐在角落的叶孤城突然出声道“好戏开台,正缺一个吹弹助兴的。”
因西门吹雪锋芒太甚,一直不敢直眼往那边看的岳青唰一下笔直地看了过去“师父”他的目光上移看向了西门吹雪,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和欣喜“师”直觉不是什么好话,西门吹雪的剑气已经铺天盖地地压了过去更可怕的是,他的剑气已经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外人虽知晓其中的可怕,却远不如被直接针对的岳青感受的明显,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拔出了剑,寒光一闪,岳青后退数步,死死地运气护住自己,连呼吸都显得急迫了。
陆小凤后知后觉一般鼓起了掌“好剑小兄弟好身手”
岳青勉力看向他“多谢这位大爷。”
岳青骤感压力一小,除了花公子,大家都朝陆小凤看去。
陆小凤面色不变地打了个哈哈“好说,好说。”
一直背对众人坐着的花公子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岳青抓紧时间问道“师父,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叶孤城心情甚好地出言为他求了情“西门,莫跟小孩子置气。”
西门吹雪不满地瞪了叶孤城一眼“没有下次。”
岳青长吁一口气,为自己的敏锐和求生欲点了个赞,收剑朝他们那桌走去,听叶孤城跟他介绍道“这位是万梅山庄西门庄主,剑法玄妙,天下无双,是我此生至交,也是你的”
“叶孤城。”西门吹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若寒霜。
岳青赶忙接话道“徒儿谨记,徒儿待西门庄主定与师父一般无二,不敢怠慢。”
叶孤城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一别半载,精进不少。”
忽然间,窗外响起“呛”的一声龙吟。
西门吹雪面色一变,扯开站在面前的岳青。就在这同一刹那,一道寒光穿窗而入,直刺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剑尤未出鞘,叶孤城已经挥手将桌上的水杯掷去,迎上了剑光。一盏水杯竟然碎成了千万片,带着千万粒水珠,冷雾般四散飞去。
冷雾之中,出现了一个蒙头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黑衣人看到了西门吹雪,也看到了西门吹雪身旁安坐着的叶孤城,他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露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