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骤然一痛。剑势已去,却偏了一毫,宫九侧身用整支臂膀护住胸口要害,鲜血染透白衣
“城主”
耳边惊呼声,风声,利剑穿透皮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叶孤城的胸口如火焚一般疼痛,“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西门。”
母子蛊子身痛楚,虽不能减,母身同承。
西门吹雪始终闭着眼。一炷香时间过去,他陡然坐起,掀开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下床,取下床边剑架上的乌鞘长剑,拔剑,收剑,一气呵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甜腻的熏香,令人头脑昏沉。
日薄西山。
西门吹雪拾起床尾揉作一团的白衣开始穿戴,衣上的白云暗纹重重叠叠,影影绰绰,西门吹雪眼中的冰冰冷冷却是分明。
“解药。”
玉罗刹嘴角一挑,笑的高深莫测“什么解药”
西门吹雪道“你不答应解药,他不会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玉罗刹“还是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
有什么东西,变了。
玉罗刹敏锐地察觉到,他大概错过了最好的与自己亲生儿子相认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以后也不会有了。
将夜的风从洞开的大门中灌入,彻彻底底赶走了满室温存,玉罗刹不经意地想起叶孤城随手关上门扉,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他对你,倒是真的上心。”
就在这一瞬,他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罗刹教教主,而是一个父亲。如同大多数父亲一样,一个不懂得如何向儿子表达自己温柔的父亲。
黄昏,总是无奈而悲凉。
叶笙到的时候,亦是黄昏。山西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潮湿,有些沉闷。
霍老板最近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很是春风得意,是以珠光宝气阁更添珠光宝气。
隔着一重院墙,墙里人声鼎沸,墙外一人一骑一影,在夕阳斜晖下长长的映在墙上,叶笙有些踌躇。
守门的人一早便看见了缓缓而来的身影,殷勤相迎“姑娘也是来参加酒宴的吗可是来迟了”走近了才看见怀中小小的婴孩,有些讶异。
叶笙看了看屋内的灯火通明“不了,我明日再来。”
灯光无法顾及的阴影内,突然有人低低的出声“叶姑娘。”
门人赶紧下拜“主母。”
叶笙听到这极好听的女声,搂了搂怀中襁褓,有些抱歉地道“霍夫人。”
室内爆发出一阵哄笑,夕阳将人的影子拖的越发长了,似乎又要下雨了,空气格外的沉闷。
楚绵延见了她,也不走近,那张脸依旧笼罩在阴影里,气氛就这样沉闷着。门人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额上汗珠,向后退了退,正好撞在了门上,引得吱呀一声轻响。
仿佛从回忆里惊醒,楚绵延开了口“这是阿娇的孩子”她听出了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一向平和优美的语气变了腔调。
叶笙无言地点头。
楚绵延开口“阿娇呢”语气里已然带了哭腔。
叶笙缓缓道“也带来了。”
楚绵延双腿一软,险险跪倒在地,她赶紧伸手扶住了门框,灯光下,骤然现出一张惨白的脸。
“夫人”霍天青一出门见到这一幕,悚然一惊。
楚绵延将脸埋在他身上,已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哽咽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