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看着他冷笑一声,一拂长袍,将手笼在袖中,转身“随我来。”
他倒是不担心叶孤城背后偷袭他,西门吹雪生父的身份摆在那儿,纵使叶孤城想杀死他也动不了手。往里走一路上竟没见过一个佣人,想到江湖上传闻玉罗刹神龙见首不见尾,叶孤城无奈,算是知道西门吹雪故作神秘是跟哪儿来的了。
“到了。”玉罗刹嘴角含着压制不住的笑意,伸手推开了门走进去“叶城主,请了。”
叶孤城自然知道屋里的人是谁,脚步乱了一分,在瞥见玉罗刹的笑容时,心下一沉,向前跨出两步,屋内扑面而来的暖气和薰香让他厌恶,不动声色地走进屋内,反手关上了门。
屋外的雪地将阳光漫射进来,使得屋内格外明亮,光柱中静静地飘扬着细小的微尘。
在光与影的交错间,安放着一张巨大的床,薄纱织就的帷幕,床上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床尾胡乱堆积着一套雪白衣衫,袖口衣领,白云暗纹若隐若现,女子的裙裾被撕成几片扔在了地上。
玉罗刹索性坐在了一边,幸灾乐祸地看好戏,还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叶孤城就那样迈着一直以来惯有的步伐一步一步上前,伸手撩开了帷幕。叶孤城的心紧紧一缩,几乎透不过气来。
床上,当真是香艳无比,可在叶孤城眼里,西门吹雪身上的一处处吻痕,却刺眼的很,刺眼的,他有嗜血的欲望。
理智是一回事,至于愤怒,是另一回。叶孤城俯下身“西门”没有回应。
眼角瞟过那个跟他有几分相似的脸,当下冷笑一声,转身,双眼如利剑看向了玉罗刹“你给他下了药。”
玉教主下意识地避开了叶孤城指责的眼,差点没端稳手中茶杯,转念一想,我本来就是要拆散他俩,凭什么我要感到不安做错了事当下腆着一张老脸“是又如何”
叶孤城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西门吹雪,淡淡道“媚药伤身。”
玉罗刹冷哼一声,黑着脸“本座自然知道,不劳叶城主提醒。”
静默,又是静默。
叶孤城久久地凝视着西门吹雪,于他,时间仿佛只过去弹指一瞬,可是于玉罗刹,这简直是如坐针毡。他并不知道叶孤城的左手一直在摩挲着袖中的瓷瓶,这十几天,他已经将瓷瓶的纹路烙印在了脑中,他不清楚这药到底会怎样,但他很清楚,从此,西门吹雪将再无痛苦,再无。
“你想要什么”
玉罗刹看着白衣男子从床边站起,收拾了所有情绪,高贵威仪。
玉罗刹扭头,第一次主动与叶孤城错开眼“你在此立誓,与西门再不相见,我便将解药给他。”
叶孤城道“还不够。”
“还不够”
“让我不见西门可以,玉教主要答应再不与宫九谋事。”
这回是玉罗刹逼视向叶孤城。
叶孤城坦然回视“宫九此人,我必杀之。”
“叶城主下一句该不会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吧”玉罗刹笑笑,“与虎谋皮的事,本座也不感兴趣,倒不是怕了你。”
叶孤城点头“好,我信玉教主定不会失信于叶某。”
“我,叶孤城,在此立誓,此生与西门吹雪不到黄泉再不相见,若有违背,情愿死于西门吹雪三尺青锋之下。”
玉罗刹倒是没料到他如此决绝,怔了怔方道“你就是如此回应西门的”语毕,倏然住了嘴。拆开他们两人的不就是自己吗
叶孤城只是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