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
“城主”叶孤城满脸冷凝之色,叶笙纵使满腹狐疑也不敢在此时开口,只能紧紧看着唐天娇。
唐天娇几颗解药下肚,缓和了神色,抓住聂宵行“无用的。这暴雨梨花针经我改良,除了我,无人能解。”
“暴雨梨花针”叶笙脑袋里轰地一声响,“这是怎么回事,阿娇你怎么会中了暴雨梨花针”
聂宵行急声道“如何解”
唐天娇勉力坐在椅上,只是摇头笑“无用的,除非在迅速服下解药,且银针入体一炷香内用内力巧妙控制住银针,如刺入体内时一般让它们从体内刺出来,再用我的药清洗经脉,调养一年半载,或可有救。我原本就觉得此毒太过霸道了,如今用在我身上,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不会再让它祸害别人了。”
叶笙瞠目结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唐天娇微笑道“宵行。”
“嗯”
“你能不能、去把孩子抱来给我看看”
聂宵行握住她的手重重的一紧。
“你放心,我还撑得住,我就想看看孩子,最后一眼。”
“等我。”
叶孤城恍惚被这句话击中。
谁曾经对他说过这句话,或者,他曾经对谁说过。
两个字组成的如此简单的誓言,要想守护却如此之难。
这两个字,在他们二人这场等待或者追逐里,能否被坚持一辈子,有谁会有勇气守到最后,又有谁会半途而废,从此分道扬镳,或许,他和他,本就该江湖不见。命运使两个人一步一步走在一起,藕断丝连,再也纠缠不清。
唐天娇看向叶孤城,笑道“城主,现下可允许我跟您来谈最后一笔交易。”她似乎料定叶孤城不会拒绝。
叶孤城收回思绪“我为何要答应。”
唐天娇并不慌“一命换一命,城主都不肯答应么”
“你换的,究竟是谁的命。”叶孤城看着她,一语道破。
彼时,银针细微,叶孤城若尽力挡下,银针必随着剑势四下散开,叶孤城面前的人,一旦中针,若无医治,都会死,这其中包括聂宵行,也包括叶孤城的暗卫。时间紧迫下,唐天娇只可能救下聂宵行,那叶孤城的十余暗卫,性命堪忧。
唐天娇苦笑“不愧是城主,果然还是瞒不过”,她舒展开眉,笃定道“那城主便当看在西门庄主的面上,垂怜我这个将死之人。”嘴上说着哀求的话,眉目里不带一丝卑贱低微,叶孤城一直当她是个小丫头,似乎忘了,她曾经是唐门老太太最宠爱的孙女,能独当一面的唐门的金枝玉叶。
西门吹雪、好一个看在西门吹雪的面上,她赌的是他对西门吹雪的情谊,对她这份惺惺相惜的心,他怎能不答应
喟然轻叹,叶孤城道“我答应你。”
唐天娇你是绽开了颜,笑如春风“城主且听小女子娓娓道来”
聂宵行跌跌撞撞奔入书房,唐天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明亮的眼眸却紧紧地随着他,顾盼生辉。怀中一直熟睡的婴孩若有所觉,睁开了与母亲神似的一双眼,嘴一撇,嚎啕大哭。
聂宵行将孩子放在她怀里,面无人色,低声唤“阿娇。”叶笙扶着门瘫坐在地上,早已泣不成声。唐天娇深深望着聂宵行,想要把这张脸刻进心里,嘴微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她笑,笑容明媚一如当年蜀中唐门内的明艳少女红衣轻狂,策马江湖。
秋水之瞳缓缓闭上,怀中婴儿的哭声骤然拔高,聂宵行伸手去触碰尚且带着体温的面庞,体内的毒素已经侵蚀到脸部,白皙的皮肤在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