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道“明日,你回南王府。一年之后,我教你习剑。”
心中千百个疑惑却没有一个敢问出口,眼看那一道白衣又要消失不见,南王世子急急出口“师父”
叶孤城背对着他停住,南王世子张着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喃喃问道“那之前烨禛所学剑术”
叶孤城回首,眉梢眼角尽是倨傲不屑“小子描摹之态,焉能称剑。”
白云城向来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近日来,却颇有些奇怪,街头的流浪汉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外来扎根数年的小商贩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换了老板。新的老板大都和和气气,除了知道原老板回了老家,再也问不出什么。
城里的老人们似乎想起了几年前白云城的腥风血雨,现在的日子逸,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那一身白衣的男子的剑上,曾经沾染的血迹,便再不问起。
夜半的喊杀声也是稍纵即逝,迷迷糊糊,让人疑在梦中。
仅仅半个月,一切偃旗息鼓,白云城内弥漫着死亡的恐惧,空气中似乎隐隐有着血腥味。
“城主,这是南王世子的信,已安全抵岸。”
“城主,城东的势力已平。”
“城主,城西的势力已平。”
“城主,城北有少许人逃了 。”
叶孤城抚了抚额角,扫向桌上一张洁白如雪的纸,目光一暖。
展开来也只有一个字,外人看来如同废纸,却被反反复复看着,揣摩那人写下这些字时的心境,往往能勾起叶孤城的笑意。
手中朱红的砂笔不迟疑地划下杀。
万梅山庄,黄昏。
虽说是黄昏,月亮却已经晦暗不明地挂在天际,夜风寒冷,幽静的一角,白衣男子立在桌边,笔直如剑,双眼注视着桌上一方素笺,提笔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桌旁立架上站着一只半个小孩高的白鹰,此时正百无聊赖地啄着自己的羽毛,似乎已对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
笔尖离那张纸越来越近,却骤然悬停在纸上,眼见笔尖那滴墨就要落在纸上,西门吹雪按下毫尖,纸上现出他一贯的挺拔锐利的字体“安”。
白鹰叫了一声,扑扇着翅膀来了精神。
西门吹雪将素笺封存好系在鹰爪上,转身推开窗户,白鹰冲他叫了一声权作打过招呼,一展翅,转眼间便化作天际一个小黑点。
西门吹雪冷冷道“还不出来”
有黑影渐渐印在门上,门被推开,老管家微驼着背站在门外。
“管家”
管家真的是很老了,在西门吹雪的印象里,从他出生,到父母逝世,再到现在,老管家一直都在,似乎从未变过,一直是佝偻着身子,眉目慈善的样子。以至于西门吹雪对父母的印象早已模糊不清,却时常记起小时老管家给他刻制的木剑,给他寻来的剑谱老管家,已经老到西门吹雪连他本来的姓名都早已忘记,仿佛他就叫管家,
老管家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似的看着他,恭恭敬敬地叫“少主。”
西门吹雪目光一沉,手已按上剑柄,门外已经围了四个黑衣人,虽然只有四个,西门吹雪却感受到了浓厚的杀意,这杀意让他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少主,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请少主随我们回昆仑。”
西门吹雪道“昆仑”
老管家不看他“少主早已猜到些许了吧。少主出生没多久双亲便离世,也寻不到一点关于他们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