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道“庄主自然是在练剑。”
稍大点的紫鸢道“姑娘若嫌闷了,可在庄内四处走走,散散心,不过庄主练剑的地方,姑娘还是不要去的好。”
孙秀青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鸢儿道“为什么不能去以姐姐的模样身份,说不定过几天我们就该改口叫夫人了,还有什么去不得的庄主若不喜欢姐姐,必然就喜欢男人。”
紫鸢皱着眉,伸手戳了戳鸢儿脑袋“怎么越发没了规矩一个姑娘家,满嘴胡言乱语再敢胡说,罚你去厨房思过一个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初,那两个人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那两柄剑。酒店内烛火昏昏,屋外月色淡淡,她一直用眼角窥视着店门口,意料之外地见两个人并肩走来,看不清容貌,只觉剑气冲霄。
“我想出去走走。”
紫鸢道 “那我为姑娘引路”
孙秀青笑笑“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想些事。”
紫鸢道“也好,姑娘几时回来庄中一向清冷见不着几个人,若姑娘迷了路,我们也好出去寻找。”
孙秀青笑道“你真是细心,总不过午时前后回来。”
午后,西门吹雪前来施针,离去。
一连七日。
湖面水平如镜,两旁垂柳依依,绿草茵茵,鲜花遍放,孙秀青却只觉满心烦絮,再美的风景入了眼,入不了心。
那个人,那个人对她,分明不是动情的样子。身为女子,对这种事最是敏感,如何察觉不出。
想着心事,脚下不知漫步到何处,却是被剑挟裹的风声惊醒,抬头,一人白衣胜雪,负手立于树下,冷冷看了过来,即使眉眼不动,也仍能觉察出被人打扰的不快。
“何事”声音冷彻脾骨。
孙秀青怔怔看着他,忽就笑了。他对她,他对旁人,何时有半点区别
纵使如此
“西门庄主,就算你杀了我的师傅,我仍喜欢你庄主救下我带我回来,可是对秀青动了半丝情意”
少女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希翼的光,紧紧看着西门吹雪,就像在看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幻。
西门吹雪转身,离去。
明亮的光芒一点一点黯淡下去,被晶莹的泪光取代,少女仍然笑着“我果然不应该,心存幻想。”
西门吹雪双手恭敬地捧着剑,坐在剑气充盈的剑室内,心潮却不能平静。
“就算你杀了我的师傅,我仍喜欢你”少女决绝的话语就在耳边,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情
问道即问心。
“此战乃公平之战,纵庄主战败,我亦不会出手。”
不错,本该如此,换作他亦会如此,可为何
有什么东西从心间流过,稍纵即逝。这种感觉,是什么
“孙姑娘。”
见女子没有回应,老管家低着头道“庄主说从今日起要闭关悟剑,姑娘的毒已经去除得差不多了,从今日起只需喝药调补即可。”
孙秀青笑道“不必了,秀青这就告辞了,师父尸骨未寒,我到底是要赶回峨嵋看看的。”
老管家脸色微变了变,身为万梅山庄管家,他自然知道独孤一鹤是死在自家庄主手上的。
“如此,老奴也不多留姑娘了。”
孙秀青仍是笑着“秀青叨扰这么多日,多谢您时刻照拂。”
“庄主,孙姑娘回峨嵋了。”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