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随着叶孤城向外走,微微点头。习剑的人,有几个是不爱天下名器的。
“城主”叶潇气急败坏地叫了出来,抽出袖中的玉扇,使劲。
叶孤城未曾回头“你去安排陆公子和花公子休息。”
陆小凤见他吃瘪,忍不住笑了“原来你的扇子还有这个用途。”
叶潇恨恨看着他“陆小凤如果城主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陆小凤一下子皱紧了眉,胡子也像眉毛一样皱了起来“对于西门吹雪,我真不能向你保证什么。”
花满楼亦是一脸担忧“这两个人在一起,我最担心的,亦是他们对剑道的热忱,如今,只能相信他们的比试不会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陆小凤摸了摸下巴,对叶潇道“小子,你该庆幸才是,自从认识西门吹雪,我从没见过他的剑下走出过活人,单纯的比试,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叶孤城对西门吹雪而言,到底是与众不同的。”
西门吹雪跟着叶潇往叶孤城书房走的时候,正见到一个书童模样的孩子亦在往里走。叶潇停住脚“那是什么”
那孩子停下,恭敬地行礼“潇公子,是笙姐姐让人从船上搬下来的城主这些天的字画,我正要给城主送去。”
叶潇接过“我拿去就好,你下去吧。”
“是。麻烦潇公子了。”
鬼使神差的,西门吹雪伸手取过了一幅画,展开入目是一枝嶙峋的墨梅,纸上还有残存的墨香,旁边有叶孤城的题字,与之前西门吹雪在杭州别院所见相比,收了许多凌厉意味,写的是一句古诗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
叶孤城似乎格外喜欢清幽的地方,阳光在浓密的树枝下投下斑驳的影,房屋隐在一层浮光里,与景物柔和的融在一起,西门吹雪抬头看那匾额水流云在。
叶潇顺着西门吹雪眼神看去,凉凉道“这匾额有些年份,城主也并没有让摘。”
门应声而开,叶孤城道“你便让人摘了也无妨。”无视了叶潇一脸苦相,叶孤城冲西门吹雪做了个请的手势,口中吩咐“去泡茶。”
叶潇嘟着嘴,跟进屋,轻手轻脚放下画卷,口中嘟嘟囔囔抱怨着,退下了。
西门吹雪看着叶孤城将画卷细心地摆好,认真严肃的样子,一如他拭剑的模样。恍然回神的时候,叶孤城已经翻转了一面墙壁,墙上悬着五柄森冷的剑。
对一个剑客来说,五柄剑岂非太少对一个真正的剑客来说,五柄剑又岂非太多
西门吹雪一一看去“龙渊。”“干将莫邪。”“万仞。”到最后一柄剑的时候,他顿了顿“上古神器巨阙”
叶孤城确定了他的答案“确是巨阙,叶家世代相传。”
西门吹雪取下那柄重剑,通体黝黑的剑身剑鞘,没有任何纹饰,他的手放在剑柄,终是没有拔出“巨阙是厚重的剑”
“巨阙以其挥动时剑气四溢而浑厚,杀气腾腾而磅礴而名扬天下。”是以巨阙的气势磅礴,并不适合杀气过重之人。
“有些剑负有盛名,已不仅仅是因为剑。”
叶孤城道“就好比这柄龙渊”
西门吹雪道“是。龙渊被传为是帝王之剑。这柄剑已不能用。”
叶孤城取下那柄龙渊,剑光的绚丽让叶孤城的眼里产生了一瞬的迷恋“我留着它,因为它确实是把好剑。”
西门吹雪不再接言,转而轻轻触摸着那两柄并肩而立制工精美的干将莫邪,道“这两柄饮血而生的剑,何时变得如此温顺”
叶孤城道“这的确是干将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