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小娼妇,你敢骂我给我打”侯夫人气得不行。
见那些管事围过来,周茗一脚撩阴腿踹倒一个,口中也不闲着“老娘不要脸,也是你个老婆子逼的,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娘,儿子头七让老子戴绿帽子,是不是嫌儿子黄泉路上心了我呸”
周茗被人一把抓在胸口,疼得她嗷嗷直叫,拿头就撞了过去,又一脚专踢下三路,两个管事捂着下面满地打滚。
这招对上男女,都是通用啊
侯夫人被骂得差点喘不上来气,指着周茗,又是跺脚又是怒斥“给我往死了打丧门星不是你我儿子会出事,你个丧门星”
周茗被众人逼到角落,显见不敌,抓起高架的两只脚,提起来就往人身上砸,高架上的梅瓶落地的声儿和实木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一起响起,让人忍不住心里一跳
之前可传闻这位少奶奶有疯症,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不止不像面上的柔弱,骂起人来也不输侯夫人
见众人不敢上前,周茗哈哈笑道“老婆子,现在就算你弄死我,也找不到安平侯在哪儿,有本事再找个男人进我房里呀嘿,现在最好就是弄死我刚跟人说我怀孕了,第二天就死了,你这就是做贼心虚,侯爷没了,再把爵位丢了,倒时候你就等着别人占你的房子孝顺自己爹娘,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你你你”侯夫人被气昏过去了。
钱嬷嬷去照顾晕过去的侯夫人,让人带周茗回房,周茗知道这回有点狠了,大声喊道“告诉你们,对我客气点儿现在我怀孕了,要是一不小心一尸两命,你们侯府的爵位也要跟着我玩完”
几个管事儿敢怒不敢言,瞪着周茗。她这才放下高架,这个东西实木做的,实在是沉,她刚刚挥了一次,胳膊都有点脱力了,根本没有余力挥第二下。
又被禁足之后,周茗被严格禁食了,一天就一个馒头加一碗水,早上送来,晚上收碗,饿得她手脚都软了,她知道肯定是侯夫人下的命令,为了攒力气,她在院子里找了好多草叶草根,也管不上有毒没毒,总归要拖到乔母那边使力啊
也不知道过了七天,还是八天,周茗把墙缝里的青苔都扒拉出来吃了,就听到外头有大群人来的脚步声,她连忙回了屋,把门给栓上,又推过桌椅、梳妆台抵住门,搬了把椅子到后窗,爬出房间,又把椅子拖出来,后面是后罩房,安排仆妇们住的,现在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也叫少奶奶
周茗也不知道一大群人来干嘛,反正也没什么好事儿,她踩着凳子上了趴在墙上,幸好耳旁屋檐低点儿,刚好能搭上,就是差那么点,一抓一把灰落下来,扬得她直想咳嗽
正房里的声响大起来,门被推开了,仆妇们的喧闹声、寻问声让她不让出一点错,最后一跳,终于趴在了屋顶,使劲了吃奶的力气把腿撩上去,爬上去伏在边上喘了好大一会儿气。
顺着垂脊到了正脊,周茗才敢站起身来走两步,到了与正房连接处,她就坐那了,这地方不高不矮又有遮挡,只要没人和她一样爬上来,肯定抓不到她
“在上面”有人惊呼了一声,就见几个小厮守在院外往这儿看,正好瞧见了周茗,这一声喊引得仆妇们都出了屋了,推推搡搡地要爬上来,周茗捡起一块瓦片就朝人堆里砸去“来呀,砸不死你们”
仆妇们被砸得慌忙躲避,根本型不成攻势。
这里热闹着,前院的待客厅里宾主已经续过两次茶了。只不过坐主位的是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侯夫人只坐在左首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