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茗看他一眼,都说修仙者里没有丑逼,可这人就生生长了一双三角吊梢眼,看人都是眼白多眼瞳少, 实在好看不到哪儿去。
“我们家能招婿, 用膝盖想想都不可能是穷人, 荣华富贵”周茗冷笑一声,不屑一顾的样子。
锦衣男子脸上难看一分,周茗又道“你要我做你的侍妾,不就是想借此羞辱齐文达, 我倒想问问你,究竟是入赘的名声难听,还是被妻子休弃的名声难听”
“这”周茗的话把他问愣了,要说起来,两个都不好听呀。
“你世上竟有你这样的恶毒女子”被扇在地上的齐文达听了周茗的话,简直不敢置信,她怎么敢,不说两人上辈子患难与共,这一世也成亲三年,明知道入赘的名声难听,还要他一直顶着赘婿的称呼,真是居心险恶
要是周茗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估计能一口啐在他脸上,自己重生后杀妻子一家是他心性坚定,不过只看神情,周茗也猜出个一二分,道“公公身死,我陪你守孝三年,乡试备考,你的吃穿用度皆是出自董家,这也是恶毒,你若去寻两个这样的人来,我应了这声恶毒也甘愿。”
吃瓜群众们终于听明白了事件原委,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如果这女子所言非虚,那这位新入门的师弟就有点忘恩负义了。”
“什么忘恩负义,踏入仙门,便不再是凡俗界中人,连父母亲情都要割舍,照这么说,断红尘的前辈们都是忘恩负义了”
“这怎么能一样,父母与你血脉相连,也正因如此断红尘才难,一个不小心就生出心魔,岳父岳母跟你却没有关系,能心安理得地被供养,肯定想过怎么回报,难道踏入仙门,一句断红尘,曾经有恩于你的人就当作陌生人了吗”
“就是,刚刚我可听这位师弟说他妻子是侍女呢”
“不是她非要跟来,打算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师弟也不会这么说吧”
吃瓜又不要灵石,围观的弟子们讨论起来别提有多过瘾。
锦衣男子听了,抚掌大笑道“你拦他的仙途,没有哭哭啼啼被休,呜呜咽咽哀求于他,不是恶毒是什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难怪心性坚定不移,也难怪能不为情爱所累,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今日你能因入仙门贬妻为侍女,他日你是不是也能为利益欺师灭祖”
最后四个字一出来,在场的弟子顿时噤声。
一瞬间,场上针落可闻
“丁师弟,你的话太过诛心了吧”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众人闻声望去,是之前那个身穿绿裙的女子。
丁姓男子脸上神色收敛两分,作揖道“灵儿师姐。”
灵儿行到人前,看一眼周茗,便道“修士为求长生,逆天而行,一旦踏入仙途,与凡俗界再不相融,普通人仅有百年寿元,与其强行在一起最后要面对生离死别,相互痛苦,不如趁早分开,有长久的缓冲期,时间也可以冲淡一切。”
她声音轻缓,却是说得在场之人连连点头。
周茗上前行了一礼,道“既然说的是修士凡人之别,只要我也修仙,是不是没了区别。”
这话问出,不少人冷嗤出声,从之前的泼妇印象又多了无知,周茗在许多人眼中,成了无知的泼妇。
“你没有灵根,怎能修仙”齐文达再忍不住,厉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