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相公拿刀要杀我,是我亲见,若不是女儿反应快,就要血溅三尺,爹,您说好好生生一个人,就只去了趟门,回来便要杀妻,不是中邪是什么”
“这”董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道“既然你害怕,为父人先捆了他,再去请个大夫来看看,无论如何,还是得让女婿醒过来,问个明白。”
“好。”周茗擦了眼泪,道“爹爹所言有理,女儿这便使人去请大夫。”
等大夫被请来,齐文达已经被扶到床上,盖了薄被,董父也怕齐文达真是中邪,就让下人用粗麻绳捆了他的双腿。
问诊一翻,大夫只言病患额上的伤口略深,要细细调养,得用什么膏药,董父问道“大夫,观气色脉案,我这女婿可有精神方面的不对之处”
“怎么有此一问”
“不瞒老大夫,我这女婿守孝三年,出孝正好赶上乡试,正值开考时,他突然回来,还自己撞墙,实在让我们心焦,又不知道为什么”
大夫露出了然的神色,道“你们放心,观脉象令婿神轻气足,不用担心。”
开了药方,董父看了一下,的确只是治疗伤口的方子,然而周茗哭哭啼啼死都不肯和齐文达同处一室,像是被吓怕了,弄得董父也心下揣揣,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仍将齐文达捆着,并且把双手也捆上了。
齐文达悠悠转醒,已是华灯初上,他记忆回笼,就要跳起,这才发现自身手脚被捆,脸色陡变,喊了一声,侍候的仆从听了声音,立刻报给董父知道。
不过多会,董父带着妻女前来,又见这个老丈人,齐文达就露出不喜,他躺在床上,听到许多次下人的对话,都是抱怨因他得罪了人,让董家一落千丈的话,曾经一脸与有荣焉的董父每次看他都是那种失望的神情。
有什么可失望的没有他齐文达,董家永远只能在平城这个小地方,他风光时,董家得了便宜,落魄时再嫌弃他,怎么不想想董家能在京城落角都是借了他的光。
董父是生意场上的老人,怎么看不出齐文达的神色变换,他心中一沉,当即喝道“齐文达,我将女儿许配于你,不求你将她捧在手心爱重,万没想到你竟挥刀杀妻,我董立新是怎么恶了你,让你生出杀心”
这一声诘问太过突然,齐文达脸上闪过心虚,董父心中咯噔一跳,他原本不大信女儿的话,齐文达见他时的怨怼让他起了疑,才有此一问,没想到女儿说的竟是真的。
一瞬间,他想了许多,却又想不明白,沉着脸看着齐文达。
周茗在一旁哭起来,哽咽道“爹爹,我就说他中邪了,还是快去请大师来,烧几道符水给相公灌下去,不然让妖物伤了性命就晚了。”
齐文达对周茗怒目而视,这女人要给他灌符水,真是蠢货。心中骂完,齐文达忙道“岳父,文达并未中邪,也没要杀小荷”
“你举刀朝我心口扎来,还说不是中了邪”周茗截断他的话。
董父沉声道“你说你未中邪,却有这非常之举,想必你是早有怨怼之心”
他语气莫名让人发寒,董父能在商场高歌猛进,单靠和善的名声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养了个白眼狼,最好的方法就是及时止损。
齐文达听出意思,又惊又怒,形势比人强,只好道“此事小婿本不该隐瞒,只是实在太过玄奇,即然岳父岳母大人相问,又险些伤了娘子,也不得不说了。”
然后,齐文达编了个“会周公破庙避雨,得仙缘引渡仙门”的话。大意就是他做了个梦,梦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说他有仙根,能修炼成仙,只是因为凡俗牵挂太多,不能专心,一挥手就让他归家了。
回家之时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