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小炕桌起身,周茗只觉身子骨发软, 坐的时间似乎有点长, 猛地起身眼前转圈似的,她扶着桌子闭上眼抑制难受劲,这种眩晕是身体不适引起的, 对她的精神影响虽然有,但也可以忍受。
缓了一会, 周茗觉着好点了时, 睁眼就见一个小女孩转过门口看见她站着, 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上来,扶住她胳膊喊道“阿娘,您怎么了”
周茗听到这声喊心里就抖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已经十三、四岁了,经历过古代位面, 看了许多这个年纪就相看人家的, 换算一下, 原主大女儿都可以谈婚论嫁了,她却还想着生儿子,再联想原主后来死于生子,这真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息, 生娃不止。
在网上曾经听过生育癌,男人得这种癌是因为他们不会受生育之苦,周茗实在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也会得这个病,人家是棍子没上身不知道疼,你倒好,刀子上身了也会好了伤疤忘了疼,至于林婉娘,她就更厉害了,自己把自砍死了还在想儿子。
仅仅是体验怀孕了这么会时间,周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毕竟原主死于生这个孩子,她现在多像揣着个,等到瓜熟之时,两人都炸成灰灰
艹
“无事,只是起的急了一点,头有些晕。”周茗伸手扶了下额角,有气无力地道
招娣闻言脸色都变了,急道“阿娘您快坐着,我使人去请大夫。”
周茗乖乖坐好,见她出去了,才用精神力看了一下这具身体,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原主的身体简直就是危如累卵,连生七个孩子,其中还有一胎是双生子,身体再怎么健壮也顶不住,何况林婉娘并不是强健之人,又有心理压力,如果不是凭借着儿子的执念,现在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等大夫拎着药箱过来时,周茗已经运转养身决一个周天,也幸好有灵根,此时她的脸色比招娣之前看着要好多了,招娣心里还没松下劲,就见凭脉的老大夫脸上神色从镇定到凝重,心顿时又拎起来了,诊完脉,老大夫又细细问了饮食,招娣一一答了。
最终,老大夫道“夫人的胎象已经稳固,只是现在毕竟是双身子,就算是苦夏,多少也要吃点,老朽开个健脾开胃方子,夫人先用着看看。”
周茗点点头答应了,招呼了婆子送两人离开,周茗自己把了下脉,她只算个半调子,但就她这个半调子也凭出来,这一胎十分凶险,无论是立刻堕胎,还是继续怀着,都会要命。
胎坐稳要三个月,从记忆里,前三个用林婉娘就一直是吃了吐,吐了吃,但凡沾了油星子的刚咽下去就能吐,姚平听还奶养人,牛奶、羊奶,闻见味都吐,新鲜水果,甜的酸的只下进了肚子,一时三刻立马能吐得稀里哗啦。
就这样了林婉娘也不肯让大夫来瞧,因为她不知打哪儿听来的,孕吐越严重,说明胎儿扎根扎得牢,扎得越牢就越是儿子,一想到儿子,喉咙被胃酸腐蚀都不觉得疼了
对此,周茗真是啥都不想说。
三个月,仅凭稀饭,林婉娘也撑过来了,不过,孕前本就消瘦的她又掉了好几斤肉,三个月一般是不显怀的,林婉娘因为不是头胎人又瘦,居然也看出肚子了
周茗从空间拿了一支修复身体的药剂,又倒了杯茶,想了想,滴了两滴稀释了一下,然后灌进肚子,这么点药剂于身体是杯水车薪,不过也因为身体像纸灯笼似的,她也不敢可劲造,别一不小心把胎儿造没了,她也凉凉了。
另一边,招娣百般寻问,老大夫才叹了口气道“你娘的身体已是沉疴难返,想要冶好必得要用虎狼之药方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