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茗看她一眼,游历四年,她们看过山川大河之雄壮,也见识了穷乡僻壤生活之艰难,也曾亲身下田播种,也曾一掷千金为看美人,现在的珍姐儿已经没有初见时软软糯糯的小团子样,因为习武的原故,十岁的年纪,明明是稚气未脱的孩子,却较同年人要成熟得多。
让周茗为难的是,珍姐儿要进学呀,三千百她勉强可以教一下,但是更多的书中道理还是得让先生教,除了这个,还有琴棋书画之类的,不要精通至少也得会一点,培养一个爱好是很有必要的。
像原主那样爱好发展成谋生手段就是最理想的。
珍姐儿不可能和她一样黑吃黑,她有精神力这种雷达一样的外挂,珍姐儿可不一样,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纠结之后,周茗决定回去,最起码,那里是徐巧娘最熟悉的地方。
秋灵和珍姐儿均无异议,一行便骑马悠哉悠哉地往回走。
值得说的一点是,在这几年里,她们都掌控了骑术,既使是珍姐儿,骑马也能小跑一段路,就是身高不够,要么和周茗同乘,要么和秋灵同乘。
一路上倒也平静,不知是江湖传言越来越吓人导致贼寇之流对于两大一小三个女人的队伍甚为忌惮,还是风气被肃清了,她们碰上的坏人要少得多。
直到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城门时,秋灵忍不住露出喜色,她幼时的记忆已经不剩多少,卖到钟府之后才安定下来,对钟府,对这个让她安稳的城市怎么都有一种好感。
一行先入住了客栈,又寻了掮客介绍最近出售的房子,总共也就三个人,要求也不高,坐北朝南的一进小院子,院子里最好有口井,过了半个月,房子便找好了,过户也方便,周茗在和离之时,钟夫人就为她单独立户了。
至于徐巧娘的养父养母,哥哥嫂子,听说让钟夫人打发去了个远远的庄子里,当了庄头,日子也过得不错,至于有没有把换女一事说给他们知道,周茗没兴趣知道也就没打听。
住在客栈的半个月,周茗也打听了钟家的近况,得知自她们一行离开后,钟承平养了半年身子就受不了了,吃一天清淡的当是换口味,吃半个月也能忍受,吃上半年,人都要疯了更何况钟夫人已经撕破脸的情况下,厨房里也不可能换着花样迁就他。
家里吃不着,钟承平就上外头吃呗,又要吃得好,又要吃得对味口,那花费可不算少,即使是对他有些父子情的钟老爷也遭不住了,开始在族里寻摸,想过继个儿子,不管族里怎么样,总归是同宗同源。
钟承平不是因为败家被钟老爷放弃了,而是因为钟承平知道自已不是钟家的血脉而被放弃了。
不得不说,钟夫人的釜底抽薪让钟老爷假装都假装不下去。
知道钟老爷有过继儿子的想法,钟承平就更作了,反正家业都不是自已的,抱着能败多少败多少的心理,花钱如流水,然后钟老爷对这么败家的钟承平更失望了
简直是恶性循环
同时,钟承平把自已的身体也作败了,短短四年里,他不止吃穿用度上作,床上也没节制,除了不敢酗酒怕死得快,还会去赌两把
有人幡然醒悟是因为条件允许,曾经的钟承平因为钟夫人对于血脉的执念、徐巧娘的能力以及忍让、钟老爷的护犊之情,让犯了大错的钟承平有反思的机会。
当这些先决条件不在了,他只会一路朝作死的方向狂奔。
搬入新家没两天,钟夫人就上门拜访,对于这种情况周茗并不惊讶,只要有心又肯花银钱,衙门、掮客那儿都能打听到过户的消息。
在接待钟夫人之前,周茗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