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茗浑身一僵,韦民杰略带哽咽地道“小岚,祖父他,他去世了”
滚烫的泪落在脖颈里,周茗从来没跟人这么亲近过,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来,与此同时,她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像有两把杀气凛凛的尖刀对着她的背心,根本顾不上推开韦民杰。
忍住回头的欲望,周茗一直等韦民杰平复心情后才推开他,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么的大的你怎么也没寄信来让我回老宅一趟,还有公公,要不要商量下怎么办老人的后事”
“不用了,爷爷他”韦民杰刚说到称呼,脸色有点晦暗不明,才道“他老人家信什么阴阳命理,说是既然早改口了,就是无关的人,这次回去只是处理后事,以后的生死两祭,都不用上香。父亲也晓得此事了。”
周茗皱眉,道“这怎么可以”
“我累了”韦民杰显然不想再谈这件事。
见事不可违,周茗只好道“那我让人去烧水,厨上有温着的粥,你先吃点,再泡个热水澡去去乏,等下去歇息一会”
“小岚”韦民杰一把握住周茗的手,周茗忍住抽出上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的冲动,问道“什么事你说。”
韦民杰似乎有点儿难以启齿,半晌才道“这段时间我打算先睡书房。”
周茗善解人意地道“没事儿,遇到这事难免会有些不好,这也不是别的,是孝心,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书房我会让人收拾一下,多铺两床被子,你也别太难过。”
“委屈你了。”
目送着韦民杰吃饭去了,周茗让小蝶吩咐人去把书房布置了。
这个书房可不是夫妻两人屋里的那个书房,而是设于前院的书房,有盥洗室,饭厅和睡觉的独立屋子,是韦民杰未成亲前的住处,由于韦家并没有女主人,内院里的一切事物都是位内管家操持的,直到二人成亲,内院所有大事小情都由原主掌控。
即无婆母要侍候,也没有妯娌小姑子要相处,唯一的长辈韦父一个月有二十五天都没在家里,不是在办公就是在出差,原主在成亲第二天奉了一杯茶,到现在还没见到过。
刚刚两人抱着时,周茗感受到的恶意令她十分再意,她有点倾向于韦民杰回老家结了个冥婚之类的东西,所以现在她得查一下韦民杰的爷爷是什么来头。
次日一起月膳时,周茗提起了归宁,道“你有急事出远门,回门这事这搁置下来了,致远上门还问过,我又不好详说,如今你回来了,又是这样的大事,要不要和爹娘说一说”
韦民杰沉吟了一会道“老爷子的遗嘱,暂时先遵守着,待过段时间爹回来了,再看看情况。回门也是大事,因为我的原因错过了,我会去信给岳父解释清楚,待到满月时,同你去向岳父母亲自告罪。”
“说的好像我爹娘会难为你似的。”周茗笑着打趣。
“对对对,是我说错了,娶了像你这样的妻子,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福气,不是告罪,是感激”韦民杰轻轻点了她的鼻尖一下,眼神中满是爱意。
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周茗打了个冷颠,面对韦民杰的疑惑,她忍不住害羞地道“肉麻”
用完饭,韦民杰去了书房写信,周茗也去了内书房,随手抽出一本游记。她刚才只是小小的试探了一下,果然就感觉到了,但是看韦民杰的反应,他一点儿都没受影响
如果是冥婚,韦民杰面对妻子,难道就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吗那个鬼东西也对冯绮岚有恶意,韦民杰丁点儿异常也没有,这是什么意思杮子挑软的捏吗
翻了两页,实在是看不下去,周茗再次开始炼她的养身决。
把身体练好点儿,免疫力也强些,不至于吹个风就感冒。原主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