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处境太尴尬了。
即使现在真的和希恩离婚了,也无法立刻和艾瑞克斯在一起。
希恩没有很快给出答复,莉莉安的话让他有一点惊讶。
看来自私确实是万物共有的特质。
这时,传来三下简洁的叩门声。
莉莉安连忙慌乱地抹了下自己的眼角,离开男人的怀抱。
“我进来时将门锁上了。”
“那我、我去开门。”
希恩坐在椅子上,望着少女匆匆忙忙的身影。
“珍妮丝”莉莉安望着站在门口的女仆问,“是玛丽夫人有什么吩咐”
“希恩子爵,您在吗夫人现在要见您。”珍妮丝板着脸只见忽视了莉莉安的提问,望向屋中。
“这个时间晚宴散了吗”莉莉安皱了皱眉。
“客人们已经回去了,莉莉安小姐。”和其他仆人不同,珍妮丝没有用“子爵夫人”来称呼莉莉安。
“不用担心,莉莉安。母亲找我应该是因为宴会上的事,你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希恩像是早知道珍妮丝的到来一样,拄着手杖走到门口。
“希恩”莉莉安抬手,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珍妮丝已经领着希恩离开了。
宴会上的事
是因为希恩为她说话所以得罪了亨利大公
一定是这样。
玛丽夫人一直不喜欢希恩,一定会借着这个由头狠狠惩罚希恩的。
想到这,莉莉安不由慌了神,快步走出房间。
另一边,希恩正缓慢地跟着珍妮丝的脚步,一阶一阶得攀上这回旋楼梯延伸而至的顶层。
这对他残破不堪的身体是个不小的挑战。
等到他轻喘着气走到四楼时,珍妮丝已经在走廊的尽头等着他了。
望着门口散发的光亮,希恩强迫自己平静下混乱的气息。
屋内,玛丽夫人正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双腿上放着一根细长的金色教鞭,头上悬挂着卡贝德家族的光明玫瑰家徽。
自希恩进来后,这样诡异的沉默已经持续了很久。
“母亲,宴会上的事是我的失误。”希恩低着头,没有辩解任何,直接承认自己的过错。
这也算是五年来养成的习惯。
面对玛丽夫人,解释只会换来更疼痛的代价。
他深知自己就想玛丽夫人身边饲养的小狗。
只要主人认定了,那打碎花瓶的事就一定是小狗干的。
“将你的面具取了。”玛丽夫人冷冷说,“跪下。”
这是惩罚的开始。
希恩将手杖放在一边,取下铁面具,双膝跪在地上。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动作或许太过屈辱。
但对于希恩来说,玛丽夫人的手段已经失去了折辱的作用,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啪的一声。
一道血红的痕迹就出现在了希恩右侧完好无损的脸上。
“谁允许你擅自找亨利大公的”玛丽夫人脸色阴沉。
“抱歉,母亲。”希恩轻声说,“我不该惹怒亨利大公。”
又是一道血痕。
希恩咽下一声闷哼。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玛丽夫人面目有点狰狞。
“我错了,母亲,是我太冲动了,我只是想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