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缜心中过意不去“珏哥儿腿也是为了咱们沈家,你就不要多说了。”
但是有重要职位,当然还是先嫡系后旁系了。
这个道理沈珏自己也懂,但是他无能为力,妻子渭南郡主虽然嘴里安慰他,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三王爷自己尚且不成,哪里还有空管他。
这些日子三王爷一直被御史参,皇上对宗室兄弟一向忌惮,三王爷最近都乖觉不少,不敢轻举妄动,他自家儿子多,难得顾上这个女婿。
“相公,你不必气馁,假以时日等你的腿快好了,一定会大展宏图的。”
渭南郡主拿了一剂药给他看,“这是新请的大夫开的方子,你且尝尝看有没有效吧”
近些日子渭南郡主也有些不耐烦了,她嫁给沈珏心中自然是高兴的,沈珏是探花郎,生的俊秀,对她更是分外体贴,她在诸姐妹或者妯娌中都是旁人艳羡的对象,但是自从丈夫腿断了迟迟不好,她就有些灰心了。
娘家人话里话外说沈珏决策错误,长房的人自动疏远他们,府上也是人心惶惶,偏丈夫官职不保了,这个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久而久之,她自然也多了几分怨言,虽然在沈珏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那个样子,沈珏又如何看不出来。
赵氏心疼儿子,特别把自己的贴身丫头银环送来伺候,这银环生的虽然不够好看,但是温柔可人,别有一番风情,在渭南郡主推脱的时候,她就趁机爬了床,沈珏怜她一个丫头对自己一片痴心,倒也对她另眼相看。
好在赵氏怕搞出事情来,到时候可能还要靠儿媳妇娘家,所以银环每次和沈珏在床上胡来之后,都会喝避子汤。
这银环也是个有心计的,若是夫人占据上风,她自然是不会捋胡须,但是渭南郡主和沈珏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出来不大好,那她就不害怕了。
这日,她悄悄对沈珏道“大爷,奴婢瞧见一件事情,但是不敢多嘴,只是提醒您一句,新送来的膏药最好不要碰。”
沈珏如鹰隼一般看向银环,银环瑟缩了一下。
他心想,难道是沈矜,不,或许是渭南郡主,她对自己不耐烦了。
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不过是落魄了些,渭南居然就敢这么对他,沈珏柔声对银环道“好了,你起来吧,我会小心提防的。”
沈珏开始不服药也不用膏药,谁说也没有用,但其结果是腿几乎就好不了了,能下地走,但是一长一短,这样身有残疾的官员,朝廷就更不敢要了。
徐湘湘听闻这个消息,看向沈矜,“他怎么连药都不用了是真的不想好了。”
沈矜便把自己了解的告诉徐湘湘,又道明银环的身世,“她是家人子出身,原本是伺候二老太太陪嫁的孙女,后来二老太太死后便去了二伯母身边,因为性子温柔细致,所以被送到沈珏身边。但是你要知道,二老太太因为他活活一遍遍受罪被刺激醒,二老太太对银环一家有恩,她又怎么会不出手呢。”
原来如此呀,徐湘湘说了一句“该”,可是她看着沈矜“这么私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那时候我祖父祖母在长房和二房身边都安插了人手。”沈矜笑道。
可是徐湘湘撇嘴“那咱们家有没有别的房的人呢”
沈矜笑道“肯定有啊,只不过咱们自己看的严,这往往出事都是从内部出事的,若渭南郡主和沈珏夫妻同心,又怎么会让别人钻了空子,自然,若她们夫妻二人不为了自己的前程那般折磨二老太太,那银环也未必敢报仇,这一饮一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