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杨兄,我在这里祝你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沈矜举起酒杯对杨泽敬酒,此时,杨泽被选为亳州县令,不日便要启程,亳州同全州隔的很近,且药材丰富,是个既不穷也不富裕的地方,对于杨泽来说既可以做政绩,又离家近,是个极好的去处。
杨泽笑道“这还多亏你沈兄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他先前一直查案还不知道沈矜发生了什么,后来还是听上官睿说的,他有些惭愧,这个案子办起来其实并不算难,如果是沈兄接了,恐怕出头的就是他了。
“快别说什么让不让的,我的身份查这个案子未必合适,这于你而言也是一件冒险的事情,是你自己破的案。”
二人互相谦虚了一阵,上官睿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要如此你来我往了,杨兄现下一走,倒是独留了我和沈兄。”
杨泽授官一事确定下来,心情也好了很多,也有心情说玩笑话了“上官兄,你也别嫌寂寞,上官知府怕是马上要跟你送个新娘子过来。”
“极是,极是。”沈矜也笑着凑趣。
上官睿摆手“快别提了,我爹娘正为这个事儿发愁,可惜我也不是不想成婚,只是想找到一个可心人,难的很啊。”
三人喝的畅快,沈矜这种平时很少喝的也难得喝多了,徐湘湘捏着鼻子帮他净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床上去。
一到床上,沈矜便睁开眼睛,活把徐湘湘气了个半死,“你说说你明明是醒的,还装醉,弄的我全身都湿透了。”
沈矜却道“卢修的婚事近了,沈珏也马上要进京了,不知不觉,我们来京已经半年多了,我好像还一事无成。”
沈珏对啊,她还忘记沈珏了,这个凑不要脸的。
她算了算时日“我估摸着卢修婚礼他是必定会到的。”
人们会随着这个人的离去,而慢慢遗忘,沈珏怎么可能会容许旁人都忘记他,怕是要高调的借着卢修的婚事回来呢。
想到这里,他拍了沈矜一下,“先别管这个,持哥儿从戎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了”
若是徐湘湘不提起,沈矜还真的忘记了,他想了想“我看不必,他既然喜欢武艺,不如让他考武举,到时候正经做武官,若是从小兵当起,那样太难了,根本就不容易学出头。”
武举虽然不同于科举的地位,但也是一条跻身之路,徐湘湘很是赞成,“既然这样,那要去哪儿学”
“我会先替他找个老兵来学,这武举包含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就不说了,本身也还要考谋略,谋略是第一,武学才次之,行伍之人往往重武轻文,提拔起来不甚容易,如持哥儿这般的,就不能直接从戎。”
最主要的是他怕,他怕自己如果有一天不在京里,或者出了什么事情了,持哥儿一个人在军中,被人落井下石容易的很。
现下武官没什么出路,朝政都是文官把守着,外行指导内行人。
徐湘湘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次日沈矜在跟持哥儿提起的时候,她说“你哥哥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哥哥如今自身都难以保全,他怕你没个功名,这进了军营说不准十年八年都还是个大头兵,长房必然是不会帮我们的。”
“好,我听嫂嫂的。”
明明是你哥哥出的主意,你怎么感谢我徐湘湘摊手,“你要谢就谢你哥哥,谢我做什么。”
沈持捂嘴一笑“我敢得罪哥哥,却不敢得罪嫂子。谁不知道嫂嫂的厉害呢。”
说完直接跑了,沈矜笑眯眯的看着徐湘湘,徐湘湘跺跺脚,“我真的被你们兄弟俩气死,我的名声若是坏了,迟早找你们算账。”
杨泽和毛舜要离京了,沈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