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挨过去替傅言拢颈边的碎发,“说东道西的,其实本质还是一句话,我容不得任何人伤害你。”
傅言千头万绪地,放下厨余虚搂住她。
有什么话闷在肚子里一度想说,终究还是夭折了。
沈读安近来周旋在公司里,林林总总,耳听心受地也学到些东西。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这几日公司流行如是对沈总问候
您好像越活越年轻了,大有回春而立的苗头。
他于是现学现卖,每天进进出出总裁办公室,也这样讲。一般来说,沈读良都特殊化地忽略他。
今儿个有所不同。
老三破格没抖机灵,某人骨子里的臭屁自恋使然,居然觉得不太习惯。
沈读安这遭来找是有正事的
其一,内部员工都在乘机认购股权,坐等上市后变成流通股,抛售出去稳赚一笔。便想赶时髦,顺带着,那头陈宜室也坐不太住。他询问非员工能不能买。
其二,茶馆亟待要拆的那面墙再不能耽搁了,就因为一直磨叽,所有装潢进度都滞后好些天了。
沈读良听罢,批文件的笔在手里旋了一转,直接跳过其一谈其二。
不拆了。这是他的主张,不想刻意给傅老太太找不快。表完态,他信手在桌上抓张纸,挥毫几下拿给沈读安,“你去联系这家设计室,假如现有的这家非要拆那面墙,就换团队好了。一面墙而已,拆不拆的拖拉这么久,活人能给尿憋死”
沈读安“”
这倒无妨,他后来又旧事重提,“那认购股的事情呢”
案前人把耳廓上的烟摘下来送进嘴,燃着了,烧迷双眼间喷云吐雾,“你再去把原始股的定义好好咂摸咂摸,不是我轻巧说能买就能买。你跟老翟扫听一下吧,前不久某些不法分子才盯上我们的,拿ag的原始股当幌子,一元可变万元,骗了不少钻钱眼的。都没脑子,还差点拉ag蹚浑水。”
沈读安直觉他在指桑骂槐,噎语地一挠头,关注点有些清奇,“你为什么要管翟秘书叫老翟啊”
往缸里磕灰的人抬头斜眼他,“我爱喊谁老就喊谁老,管得着吗你。”
“”
此事翻篇,临走时沈读安三两步后折回,一脸鬼祟貌地问大哥,“傅家那个女娇娥”
闻言人立时仰首,唇际中逸出的薄雾齐齐扑向他,“她有名字,叫傅言。”
“唔唔,我知道我知道。”沈读安同他打马虎眼,佯作随口补言,“你手机里一定有她的微信,或是号码。是不是广结善缘如你,我猜得一准没错。”
兀自说,兀自提单腿坐到桌沿上。
沈读良唇齿咬着烟,见状捉起水杯就要泼向桌,骇得沈读安急急改过。
烟梗随话音一翘一落,前者戳穿后者葫芦中的药,嗓音里不无鄙弃,“我不会给的,你那点三脚猫的泡妞伎俩都是我用剩下的,早就过时了。烂,实在太烂。现今小学生恋爱都比你有腔调。”
沈读安恼极了,“要个联系方式而已嘛至不至于啊,怎就成我要泡妞了好会冤枉人呐你”
有人以“我不管,你就是”的诡辩言辞,再度否了他。
后来沈读良才恍恍惚惚,记起最初囡囡递他名片,他在上头师心自用地写了什么。
嗯,只要没第三者知晓,就不会有人晓得
他有多双标。
隔日傅言脱身早,途经一处花艺作坊,心血来潮,买了几盆常春藤、吊兰和绿萝尔尔,叫跑腿师傅送去沈家茶馆。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