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湿津的身子浴在溶溶月色里,落榻的瞬间瞥了眼床头时钟。
沈读良欺身来,扳回她游离的脸,“需要计时吗太小瞧我了。”
“”她低不可闻道,“我是在看几点了呀,回去太晚奶奶会生疑的。”
被面隆起又宕回,那种仿佛要毁灭她的感触再次涌进来。
有人因反复克制、释放的驰骋欲,额面盈满汗,眼底燃透火,紧锁住她指缝,抵牢在床头,“脑袋瓜放聪明点,哪怕你每天朝九晚五地正常作息,老太太也会生疑。”
“这就像一旦火烧起来了,除开消灭火源、可燃物和助燃物,都没用。”他是想告诉她,眼下他身底正熊熊着一场火。
偏生火源就在他跟前,无意识地助纣为虐,拿懵懂的回馈绞噬他。
沈读良无可自抑地,嘶了声。
傅言右手抽离了禁锢,平仄间抹净眼中汗,也去他面上,温顺拭掉他的汗。“二叔先头还怪我不专心,自个半斤八两,说的行家话我都听不懂。”
“怎地不懂”卖力的人逮住她的手,牵引迂回下行,给她举“可燃物”和“助燃物”的现成例子。
傅言臊得通身发烫,然而羽毛未丰,手指初探奥妙时竟觉开了新大门,羞是羞得很,同时也感到奇异。
有人见状落下密匝匝的吻,问她,囡囡这下晓得自己有多丰沛了
她急得低喊,“沈先生的嘴可怕死了针做的,说话都扎人”
“那你就是水做的。”
楼底的电视声响仍在持续,不隔墙,但渗入门缝汇进月海荡漾。
严丝合缝的二人,像屋外院落里的南风与天竺葵,或楼下放凉的黄酒与话梅,总是一个更直白磊落地入侵,一个略生涩妩媚地消受。
傅言被沈读良急骤的攻势,冲克、胡搅得簌簌发抖。
灵魂里住着更善感,一由他开拓就极能动情的人格,眼下“她”现身出来了,于他身上低回婉转地呼唤,甚至会说,好想他永远属于她。
“允许嘛”
沈读良紧着弦,睁眼时姑娘十分正经地问他。
嗓音似晕开波纹般颤动,不时漏出幼猫委屈的吟唤,叫他忽生堕进魔障之感。眼见她欢愉出眼泪,他越发动真格,并作恶地喊她“可怜虫”,“不许哭,忍着,不然我就停了。”
“二叔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答什么”沈读良佯作健忘,待她快绷不住时才回,“我本来就是囡囡的。”
语音将落,傅言便在死劫里走了遭,再经历涅槃重生。然后换他哑着声线,迅疾地浮浮沉沉,这遭是不安全的,因而他刻意逗她,“好不好”
姑娘以为他很认真,骇得死命摇头,“二叔疯了,我、我也不想这么快有小孩的”
话才完,沈读良急急松脱出去,留她耳畔一声长而羞人的喟叹,
以及某处讳莫如深的汀泞。
十一点过,满身痛楚的傅言被始作俑者捞起来,洗完澡预备回家。
她尚未穿妥上衣,套好衬衫的人就挨过来,递她领带要求帮忙,“会不会打”
傅言目光不安分向他敞了三只扣子的领口,再扯长领带绕着立领一匝,“会啊,有幸享受我打领带处女秀的,是吴尚知。”
沈读良面色一滞,箍住她的手吃味,“想想他也是好惨,有人还不会打领带的时候就给他打,熟练后就专属我了。且他别的也无福可享。”
说着,便斤斤计较起上回她没说完的,关于她和吴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