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不停突突。说谁臭男人”
“没说您。倒是感觉有人今朝的话不仅有听觉还有嗅觉。”傅言在他胸口顿默几秒,“是那种十年老陈醋的酸味。”
沈读良远了嘴边的酒盏,即刻混了话与酒递向她口中,“那你尝尝,梅子的确是酸的。”
滞涩的呼吸催发醉意,傅言迷糊间一个劲索取他的体温。
甘醇的残酒于相叠勾缠中汩流,溢出几缕挂于她唇角,她像整个人浓缩成一枚核,被他裹玩含化在口中。
见底的酒盏咣啷堕地,姑娘由他捞起,反位在上。
一直吞占她气息的人,忽而扬手来找她耳珠,问,“为什么这么大了还不打耳洞”
傅言失神且失声,簌簌的嗓音答他,“我听人家说的,打了耳洞的话,下辈子还得做女人。”
“囡囡不喜欢做女人”
“也不是”她感受他的手描过她肩胛线,所到之处,布缕随指尖退离,“有时候喜欢,有时候觉得,做女人处处都受限。”
唇角欲干的酒渍由他吻尽,“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
一腔赤忱的姑娘颤巍巍作答,“打比方,遇见二叔之后。”
“再打比方,是现在。”
沈读良闻得答案,被悸出一团心火,扽掉她通身的丝帛,近乎粗戾的态度。扣稳了她,要她朝自己降落。傅言对破天荒的事极其畏缩,她不懂其中门道。
有人尤为社会且轻佻地指引她。
她难为情,直觉皮下的热火就要破壳而出,藕断丝连的气声同他做最后央求,至少别在这处,换到更隐蔽的地方也好。
沈读良史无前例听了话,却在揽她浮起时,不提防推埋入里,用步伐掣动了其他,一径带她到卫浴。
那样的凶悍,颠得她每一秒都有濒死感。
且她每每嗲声抗拒,他都要十倍忤逆回来。终其在落到浴缸沿时,她受不了地怪他,“我真的要死了”
央他饶了她,或者最起码放轻些,惜当可怜的她。
沈读良箍住她下颌,吃掉败兴的怨声。
“囡囡,我做不到的,做到了死的就是我。”她真真用什么磁石禁锢住他了,非要他锚定在深里。
客室中,歌后甄妮在唱海上花
缠绵像海里每一个无名的浪花,
在你的身上睡梦成真,
转身浪影汹涌成红尘。
纵使缸内干涸,傅言仍觉得自己孵在水中。
他扑热的醉息随浮沉律动在她眉心,送一场浩劫进她体腔内吹刮搅旋。
中途于云端处停滞,松了出去。
姑娘难耐一瞬的踏空感,又探身撒娇找他。
沈读良抹身在柜屉里翻出一个小方袋,拿嘴去咬开它。傅言躲掉视线,下意识,抑或真情实感地说“其实不用也可以。”
已然备妥的人重新进,颠沛里用掌贴她的平坦,说这是以防万一,
“毕竟一时半会,多个女儿养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