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生意经念完,再动之以情,“门当户对不好吗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这遭也没想过要害你。”
言下之意,没想过害你,但我有我的市侩心。
沈读良笑,“那么老二当仁不让,不仅门当户对,而且年纪也相仿。简直金童玉女。”
“老庄表态十分中意你。”
“他高看我了,我是上不来台的私生子。”
桌案被訇然敲响,沈万青急急强调,“去你妈的私生子,你不说没人会知道”
“那我的生母在哪”
“你的生母只有陈宜室。”
半截烟与缸底相碾,滋滋动静与沈读良的蔑笑共鸣。
“你为什么非要执着找一个不曾养过你的人”
他答非所问,“那她有没有找过我”
沈万青抬起的茶杯复落回去,半晌才答没有。
沈读良狐疑的形容,“您和她不是再没交集了吗怎就这样笃定”
有人执拗于一个答案,有人则遑急地扯开话题。
“傅明栋去世我还没来得及吊唁过,老夫人身子骨应当康健,回头择个时机我去上海看看她,也答谢她肯赁我们门面的人情。”
沈读良会上父亲的视线,捏住烟蒂在缸底扫烟灰,“您知道她长孙的名字吗”
“知道,傅言,怎么了”
于沈万青而言,名姓不过价码标签般的存在,即便他知晓同窗的孙女姓甚名谁,也不会将其和面访过他的小记者联系到一起。
换句话说,该“丫头片子”是很掉价的过眼云烟。
“没什么。”沈读良答他的话,即刻起身要走。
临到门口又被截停,沈万青过问他讯科游戏的事,以及他怎么恁疏忽大意,让辰东的匡薇安有机可乘。“要不是有新引擎当救命稻草,这桩丑闻岂不要成为ag永久的污点还有,甭说我太多嘴,七七八八的女人一定要处理好,不要给人留话柄。”
其实回京前,沈读良已交代合作部撂了讯科的单子,对方给出的三项数据皆不诚信。这一来讯科傻眼,辰东如意,两方次日便谈拢合作。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匡薇安由胜负欲蒙了心,之后细想才觉察猫腻,气得恨不能专机来北京diss沈读良。连环语音狂喷他,什么“不入流的奸商”“唯利是图的小人”,如此云云。
某人全没理睬,倒是反其道回敬,
“匡小姐自买营销号也不选张中看点的照片。那几件轻奢多少埋汰了你。”
就此,沈读良反问父亲,“您认为怎么个处理法最上乘”
沈万青不响,他接言,“秘密是火,越想拿纸包烧得越狠。何况我早已名声在外,没所谓闲杂人等怎么说。欺三瞒四的反而下九流。”
话完开门,知会李妈洒扫地上的烟灰。
老爷子每晚定点听相声、京戏,客室里的牌桌再吵嚷也碍不着他。
沈读良替他捣鼓好ifi,调至他惯喜欢听的赌论,单手抄兜踱到牌桌边。
打六饼。他没窃旁人的牌,但点点手指给陈宜室出谋划策。
外人面前,二人总要上演“母子同心”的,陈宜室也就听之任之,没成想还真单钓听牌了,嘴里吃吃的笑像喷泉。
到底假仁假义,她抓牌间给所有太太们放口风,“我们家公司说是要上市了,还是到国外上市,你们说出不出息”
“怪不得红光满面呢,以往喊你打牌死活难叫动的,想着法儿耍赖皮,今儿难得请客了。手风也好得没谁了,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