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大鱼大肉、热饭热酒,她好怕代谢反弹,只敢三分饱不敢餍足。
丁杨的话忽而变得极正确
现在挨饿顶屁用,早晚都躲不过“幸福圆”。
傅言记得他补了一句,说的什么,戒掉节食大抵跟开了欢爱的洋荤一般,一旦有初次,瘾头会像开了闸的洪水猛兽。
埋首喂自己酒,她偷瞄单臂垂在椅背上的人,没成想给后者捉了个现行。
酣醺浮面,户前月圆,对面易氏四口和气致祥。
傅言逃开沈读良的余光逮捕,下一秒,碗里落入鱼肉和他的话音,“让你来吃饭,不是来演望夫石的。”
靠,她情愿他只在怪她发愣。
“我不吃肉。”
沈读良的筷箸同他一道强买强卖,“吃”
易叙难免好笑。到底精刮人,不存在瞧不出个中的小九九。
那天公关简会结束,他就信口敲打了沈某人,“傅家老太太不是恨死了你嘛”
后者“嗯”的一声,之后便打起哑谜。
亲族的宿孽累及姻缘,易叙对此深有体会。
他由生父接走后鲜少再回家,最体面的一次契机,是谈烟父亲病危。他随生母去医院探望,即便谈烟在手边,二人也不得于人前对话。
那就在人后,须臾的几分钟。
谈烟笑对他说,候选嫂嫂生得好看,希望这回哥哥要对人家好些。
易叙叫她宽心,“挺合拍的,我会对她好。大学功课还习惯嘛”
这不着边际的一个问,并未候到她的答案。
终究候到的,是他继父亡故在一周后。
那段时光难以一言蔽之。尤其于谈烟,
追逐哥哥就像追逐自己的厄运。
洞察一切的她,在饭后给傅言拿家中常备的活血药膏时,无由将以上这个比拟讲给对方听。
言毕旋即移了话题,“我也有一件湖绿色裙子。”
“这颜色挑人,我老觉着穿起来太显黑,八百年也不高兴穿一次。”傅言打开话匣。
“没有的事,你肤白不怕。”
谈烟递她药膏,着实自嘲的口吻,“不像我,我始终养不白的肤质。曾经只要我穿那件裙子,某人就会取笑,这下我愿意笃信,我们的确没得血缘的。”
傅言目视她的安娴温润,“可你和他其实很相像夫妻相。”
后者俏皮一翣眼,“兄妹相更中听呀。”
沈读良沾醉的身姿等在玄关,迎到姗姗而至的傅言,姑娘见了他就是感慨,“真好。”
“什么真好”
他单手开了门,凉风散月色也散她的应答,“易先生与爱妻,三生福修到。”
闻言人兀自冷哼,“不准你叫他先生。”
“”又在借酒行凶。
临别前易叙装了两袋活鲻鱼,指望二人分别领家去。易之可俨然十分中意傅言,蹿过来代劳,还没个停地喊“姐姐”,要她下蹲听自己附耳说,她拉琴的模样格外好看,“像小人鱼爱丽儿。”
“可我头发不红的。”
易之可且笑,抬手要她垂落的发丝。
那袋子里的鱼着然不轻,欢蹦乱跳的,飞溅的水就滋到傅言脸上。谈烟骇死了,慌忙过来劝阻,“易之可你又瞎作怪了。”
沈读良停下拨弄火机的手,稳稳扪在小姑娘头顶,“放过她罢,她不是爱丽儿,是白佩蒂。”
再就捞起傅言,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