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妈傻,晒干的爆竹有火就大叫。”
易叙“你的意思是,无所谓人怎么空口污蔑咯”
“那也不是,公关妥当就行。他们会操控舆情,我们也可以。”
沈读良将将语落,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始料未及来电人是傅言,他一面接听一面自上而下扣衬衣的纽子。
姑娘同他说,她在雍景苑门口,事先找过翟斯佑,说他老先生还在家里睡大觉,于是远兜远转就寻过来了。
“二叔,您怎么都不急的大水都冲到龙王庙头了。”姑娘也看见新闻了,趁台里无事立刻赶来。
沈读良将烟头碾灭,笑她,“冲也是冲我的庙头,你急什么呢”
“”
于昏昧处,易叙径自捧起一杯茶,看某人把领带绕过领口一圈,继而缓缓站起,边打领带边朝电话那头发话,“到了就进来,难不成没撒面包屑迷路了嘛”
“迷路不至于,但您这小区门口怎地突然来了几条大狼狗”
犬吠中,鸣笛里,姑娘逞能徒劳的一句,
“我怕。”
沈读良笑崩了,移步到玄关,“你怕,那你就戳那儿站着罢”
“那我走了。”
“你走好了,我人还在床上,不存在护驾。”
呵,这厮有多口嫌体直,易叙可以竖掌作证。
傅言终究还是等来沈读良的践约。
冷色日光于他墨黑衬衫上勾了一笔。她身陷狼狗群,看他就要成为救星的节骨眼,他又偏生抄兜顿住了,一脸隔岸观火的促狭。
“你可以自己走过来。”有人远远,打量她灵气的面容挤满惧色,
然后一语双关,“傅言,你已经走了很多步,为什么总要临场退缩”
又来不着边际的名士脾气
傅言气得,当真由他激将出一股子大无畏,闭眼杀出了犬吠的重围。
终于挨到他近前,脚步由慢至停。
傅言朦胧地畏缩开他满眼的混不吝,低下头,拿束发之后光致的后颈对向他。末了,落入微风的一句,“有什么,我能帮到您嘛”
她以为能将他躲在上方,
却即刻不期而遇蹲身下来的人。
沈读良衣袖是散卷在肘部的,戴腕表的手冷不丁来握她的脚踝。囡囡今天穿西装裤配矮高跟,赶来的路上小跑了几次,从而两边的踝部都蹭红了。
冰凉的手指去到红痕上,催发出入髓的痒意,抑或直抵人心的麻醉感。
姑娘本能朝后躲,“二叔,在外头呢现在”
岂料他回,“脱下来,这鞋你不能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