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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涩或回甘,皆由他的含吮与搅动 ,悉数渡到她口中。
她再度殃及了茶杯,于瓷身摔散的声音中断续哀求,“二叔,我求您不要,真的不行。”
不行的并非他吻她,是非要拽着她,朝无尽的业火里去。
沈读良充耳不闻,品尝她的唇也去祸及她的鼻峰、耳尖。
到后来她的反抗只剩无声的嘴型。
而他的脑子里仅存一丁点理智的声音。比如他与傅鹤汀兄弟相称的时日,彼时他不临帖手书的第一次,就是兄长刚出生的爱女名字
傅言。
傅鹤汀叫他照着写,回头捎回家给女儿做周岁礼。
念头到这里,沈读良捂在她后腰的手更牢固。
苦湿相换间,他将她紧紧抵在流理台沿,要更疯魔的唇舌惩戒遮瞒心里的背德感,问她,谁让你贸然来我家的
傅言云里雾里地咛哦,右手被动地由他放到镜架。
“摘下来”,他重复,“听话,乖囡。”
她因为这二字打了个寒噤,末了,松懈警惕的口腔被他整个地占据。
“苦吗”他迫不及待要她回应。
苦的,她瑟缩着点头,所有身不由己、继之以死的欲念都很苦,哪怕它身披甘甜的糖衣。
杯口热气由浓转淡,二人终究分了开来。
傅言满眼的痴钝会上他清笃的目光,喘息未殆,就听他宣判对她的减刑,“我不急着要你的答案,你需要尊重和理解,我给你,也等得起。而且”
“眼下已经很好。”
隔日傅言去上班,神识还未从昨晚的事情抽离。
例如她拿着卫生棉去厕所,就会想起这次月经是造访在昨夜的。她在他家的厕所里举目无亲,闹红了脸出门说要买某样东西。
偏生某人一听便懂,说送她去就近的超市,也在路上体恤她,这种事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好,女人不必对月经羞于启齿。
再例如,她瞥见邻座男同事瘫坐进椅子里,露出的腰带扣
会想到出门前某人说要先换身衣服,然后解腰带、扣腰带的动静都给她听到。
她真的格外想死。
下午刘菡喊她去办公室交接任务,瞧见她酽红难退的双耳,当场就是一句了然参透的臆断,
“恋爱了是伐”
“我没有。”
“得了别指望诓我,我到底是有经验的人。”
话音一落,刘菡自己先觉失言。
二人相顾不响良久,傅言目视她的面色由平转沉,心想完犊子了。她好像直喇喇冒犯了魔头的忌讳,该当灭口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