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傅言声调有些走形。
她几近本能地侧首,用视线交流来寻找一份安慰。她望定身旁人幽深的双眼,说我妈妈本来很好看的,鱼米生养的标致婉约相,颧骨高却不突兀。
“但是当时奶奶将殓布揭开来,”傅言比起食指朝自己的颧骨,“她这里凹下去了”
她还没赶及道出下文,面前人跋扈地欺身而来,潮冷的双唇吃掉她未尽的话。
傅言反应过来,当即握住箍紧她下颌的手,指腹所触的腕表,与他唇面捎及的感官一样凉。无力的挣扎未果,她渐渐烟视媚行状。
她该厘清自己眼耳心一并瘫软下去的原因,抑或,它们与被他缠裹的唇舌一样,鬼使神差、做不得主。
湿与热,浑如雨和车灯两相交错。
傅言无知无识陷在他怀中,忍不住于气息互绞间逸出呜咽。她试图往后退,沈读良索性一把按住她后脑,另只手则去她眼下找泪湿的痕迹,最后再去她砌红的耳珠。
末了,他再扯落领带覆住她恼人的双目。
“认真点。”某人循循善诱,轻咬她下唇警示她专心。
傅言于黑暗中,除视觉外的所有体感放肆到最大化。她呼吸滞涩、濡湿的一声告饶,“二叔”
沈读良用额抵住她眼前的领带,不由它掉下去,气息仍旧专横向她唇里,
“别喊,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