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什么要你准嘛你们搞什么从来跟我通气了没有我在你们眼里不就是个十不全的讨债鬼嘛奶奶,做人不可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您成天糊弄我什么一碗水端平,可我在这个家,是真的感受不到半点暖热。”
傅净劈头讲完,滚下两行眼泪,再开口时声腔便呜呜咽咽。
好家伙,老太太最怕这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谁死了。她于是慌不择言,“嗯不可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是你讲的罢那你倒说清楚啊,你做妹妹的也有脸皮去抢姐姐的男朋友嘛”
此事不提也罢,提来倒难捋顺。
傅言情愿是场误会,她和前任吴尚知感情生变那几天,对方的确与傅净打得热络。可这也无法说明什么。
当下或许是没得吵了,就无话找话弄到这番田地。
“放屁我什么时候抢她男朋友啦”傅净囫囵揩一把眼泪,掐腰向傅言,“你又跟奶奶屁话噜苏什么了吴尚知个一把年纪都能当我爸了,我脑子不好才跟你抢。你们两个都滚罢胳膊肘往一块欺侮我,去死啊”
言毕,她猛可拽起外套和随身包,就是要走的架势。
那厢老太太气得胸口忽上忽下,又在门口急急将人拦住,“我们家不是菜园门,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要走好哇,把胳膊上的花脸猫弄干净。要不然我傅家的大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来”
傅净到底年轻气盛,第一反应便是反手推老太太。
后者昏头转向间,扬起手就要给她一耳光。
结果,啪的一声,打到挡在妹妹身前的傅言颈上。
这巴掌不知轻重,且只离傅言耳根三寸,后者伤处立时充血了,一瞬间耳鸣加脑震荡的错觉。
老太太见状眼泪决堤,一口气没倒顺过来,
阖眼晕了过去。
沈某人近来也是水逆。
对外要和辰东斗智斗勇,朝内也是一滩接一滩的浑水。
首先,他知道沈读安不日要安插进公司的事。上到董事下到hr都被沈万青打过招呼了,他一个主事的居然最后获知。他便给老头去电,阴恻恻地质问对方,自比晋国祁奚嘛就算如此,也该估量一下沈读安有没有祁午的能耐罢
“那我可不管,令下了,人就是你的了。”沈万青顾左右而言他,“上回那个姑娘不满意吗回头再给你安排一个,你好歹要把一顿饭吃完的,不要动辄摆少年意气。”
沈读良心底os滚
嘴上混不吝与他,“你给宝贝祁午安排罢,他下半身比我饥渴。为什么呢,可能随你,脑子动多的人精虫也猖獗。”
给沈万青气得,隔空他都能闻见对方的磨牙声。
再来,美工组的那位小姑娘过劳住院了。
这倒好,沈总的毒舌一语成谶。公司上上下下传开,沸沸扬扬编排起工时问题来,继而整个陆家嘴都在碎嘴此事,给ag无中生有个996的污名。
沈读良抽空去医院慰问她,一并让她的医药费住院费都从公账上走,已够尽仁尽智。小姑娘感激涕零得很,但还是咬死了要辞职。
善后公关对此的意见是不能在风口浪尖叫她辞职。
可沈某人看人一脸的鼻涕眼泪,不好多做挽留,干脆拂袖而去。当日下午允辞公告便送到姑娘病榻前,她战战兢兢瞧向公文落款,颜筋柳骨、不羁乖张的三个字沈读良。
一颗心明明该坠地,却依然悬在半空。
就是如此戎马倥偬过了站,沈读良才得闲给傅言电话。
鬼知道他哪来的默契,对方拢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