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无妨,他得说正事。他知会沈,司长老先生有言在先,是a股还是境外他可以暂且按下不议,眼下这个讯科还是太不上档次了,无论前景还是风险都不乐观。况且公司近三年的利润成长稳定性一般,最好还是弃卒保车,稳字为上。
同时,易叙还有一事保留。沈万青让他劝诱沈读良将老二安插进公司,许个闲职便可,关键是要兄友弟恭地带他学习。
反正易叙瞧着某人的神情,暗自打定靠后再提。
沈读良听完揿了烟,缓缓落座敲起二郎腿,十指交叉默了片刻,再就抬眸望他,“讯科很好。虽然规模小但游戏做得不错,精专领域,做强而不做大。我不打无准备的仗,洽谈前必然摸过底,他们这个产品的类型国内目前少有,挺有创新精神。”
“再创新,蝇头小利不足道。”
“你还甭说,我们交涉过三次,后两次对方给价并不低。而且ag到底不比巨头,有乘风破浪的机会就应该把握。再说他们也十分珍惜我们的青睐。一好变两好,互利共赢。”
易叙仍旧坚持生意好做,伙计难搭。“人筒子楼混出来的小企业,不定能懂规矩,回头小心摆你一道。”
沈读良鼻间轻笑,“你看不起中小企业啊人可是gd的主力军。还有,请你出门前把记性带好,势利眼留下。合计房子卖多了,怎么养一身欺小怕大的本事。”
说重了,易叙不爱听,起身抓住镇尺磕了磕,“总之话我是带到了,以后那边再有些七七八八的不关我事。”
“那正合我意。”
给易叙气得,“老沈你现在真的很古怪夹在你们这对父子中间,难做的人是我好嘛我一不能得罪他,二要顾你的情面。你好歹折中一下,弃了这块奶酪又不是没有更好的。”
案前人朝他一觑,不明说自己的逆父心理,只打发他,“没大事,你就用劝不动我来复命他。他清楚我的脾气,不会让你背人情债。”
服了。易叙瞧他一脸风流云散的态度,真有想干架的冲动。
浇灭他火光的是接下来,沈读良一通吊儿郎当且没要紧的散话。
问他那天喝酒回家跪搓衣板了嘛,又问有个亲娘兼任丈母娘的滋味是否轻巧。
易叙“”
他不要再同某人费口舌了,即刻抹身便走,走一半,又回头diss对方,“关于婚后生活的话题,我只能回敬你,风水轮流转,你早晚也有头大的时候。还有啊,我妈是我丈母娘的这种伦理梗可以不要再玩了嘛小心轮到你头上”
快意发泄完,易叙扬长而去。
节点掐得将将好,他刚把车泊到琴行门口,长女易之然也下课了。
易叙推门进,适巧会上谈烟游来的目光。注意,是“游”,因为二人正因他流连酒局的事情冷战。他人一挨到易之然身边,谈烟便漠然移开,晾晒他。
场面难免窘迫。
易叙形影相吊,母女俩和老师聊得热络。
他的直觉告诉他,出琴行之前他没有机会开口说话。
然而这次不太准。
不多时,身旁有人轻声关照,“您好,您是那天那个叔叔。”
易叙迷茫侧眼,就望见来给小提琴做保养的傅言。他简直怀疑人生,叔叔喊我嘛怎么这姑娘看着模样不错,脑回路还挺清奇
他肃穆口吻,“你好,的确是我,但我长得很着急嘛关于叔叔这个称呼,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傅言还真考虑过了,非常谨慎细致那种。他既与她二叔平辈,又已娶妻生子,喊叔叔不失毫厘呀。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