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已然不小的戾气了。
她陡然浑不怕地寻衅,“我不仅在开车,还是往瑞金医院开的。”
沈读良好像转瞬光火了,断喝一声,“现在,眼前,你特么到底在哪条路具体坐标发给我,然后即刻停车不许再动”
话底的占有欲昭昭然,像是出口但凡迟几刻,她就要带腹中子改嫁一般。
其实傅言拎不清,沈读良偏要将她类似宠物乃至禁脔地圈禁在身边,有无置身这边思量过,她是真真想同他过一生去的。
换言之,他每次赏味期过,起承转合到下一段做得到无缝,她不行,光是假想都足够折磨。
某一瞬间姑娘矫情分了心,顺理成章,在电话仍掐表计费的见证下,和高架匝道另一侧别过来的货车碰了。
不幸之幸货车司机勒马及时,就在将要卷住她车头的功夫,左打弯虚惊一场。
饶是如此,长长一条路,殃及的池鱼也不少。
傅言车夹在中间,车头陷进去一大凹,她囫囵埋首在方向盘上,悸得心跳降不回原状。
一时,外面货车司机惶惶然叩车窗,焦头烂额地联系事故大队;
里面,还在接线的电话中,沈读良因姑娘一阵尖叫和连环冲撞声骇得够呛,“回我话,傅言”
就这么老是无谓性子的人,连着五六声都仿佛提刀杀人的语气。
傅言劫后余生般地缓过劲,降窗同货车司机表示自己无碍,再答电话里的人,“我没事”
“肚子里那个也没事。”刻意挑拨他。
言毕眼还没眨,电话由对面主动撂了。
傅言一股子我就知道的气闷感,缓缓推门下车,察看情况。主责在违规变道的货车方,可司机一口咬死走保险,刚到的事故大队一通噜苏工序后,时间过去了好久。
路况也堵了好久。
“车不是你的那把车主联系到啊。”交警一句话甩完,傅言心不甘也得甘地移步几米,拨响菡姐的号码。
雨后地面是卷土重来的桑拿感,阳光里浓浓三伏天的泼辣。
傅言着实汗花了妆,菡姐那边没接,她就低头懊糟一曲眉,隔半分钟继续拨。
终究徒劳无果,她抹过身去和交警道明情况。后者说那没法了,只能她先跟到队里配合一下。
“同志,她不太懂,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傅言将将要回话,有人在身后猛不丁开腔,且高大半截地伸手跨过她肩头,手里攥着两根烟,径直笼络交警。
她心脏陡然一跳,转过身仰首看来人,他只拿阴云悉堆的眼梢乜她一眼。
怎么说,傅言昏昏然瞧向远处,来路至此起码堵了十五辆开外的车。周遭也不见卡宴影踪。
“你走过来的”
“我过来掐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