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既然不生气那可以睡觉了嘛”
一句话点着他了。
沈读良借酒行凶撕掉她衣裙后,她才顿悟,好像真的不太对头。
究竟是醉的还是气的,总之他这次动作尤其蛮横。
傅言再三再四地低哭呼痛,沈读良都没耳听似的顶得更狠,又拿她化妆包中的眉笔,于她后背端楷写下她名字。
微微喘,幽声说姑娘一早就叫我写你名儿了,隔十几年我再写一回。
姑娘呜呜咽咽地,肩头在轻颤,底下在收紧,终究难以自抑地起了反应。
好浓好腻的反应。
她直求他轻些,激灵得好似急雨扑打下的荷盖,“我错了二叔,下次再不这样了”
但其实沈读良重些,她却口是心非地喜欢,亦怯怯将最善感那处,往他每回触及的点挨近。
他问不想要吗,傅言会顷刻摇头,羞耻至极地答说想要。
后来她真记不得何时结束的了,只从此涨了教训
借他关系拢人脉,貌似是沈读良的逆鳞。
不过风水轮流转,受气也是轮完你再该我的。
奶奶从静安寺归家,傅言一并自雍景苑搬了回来。
随后一连周余,她因跑线辗转三个城市,云端飞陆地跑。沈读良也好不到哪去,酒肉穿肠过,杯杯盏盏地脚不沾地。
姑娘是一旦脱了联系就患得患失的性子。
从而每晚不论多忙,有几堆新闻稿要整理,都必须雷打不动地和他通讯。
有时背景音是车水马龙,有时则是会所里的笙歌觥筹。她都不曾警醒过。
换言之,无条件相信他似乎已是她的习惯。
这习惯自成脉搏深入皮下。
傅言记吃不记打地笃信,沈读良佛祖心中留,没可能背叛她。他与吴尚知不能一概而论。
夏至这日,她提早收梢了任务,一出机场就打飞的突袭他常造的会所。
结果竟撞见沈读良搀一醉酒女人进车,翟斯佑甚至给人恭敬开门的画面。那女人矜贵穿戴,年岁三十边上的样子,举止再超前开化不过。
直喊沈是“cutie ie”,双臂几乎匝他颈上。
傅言惊梦般地听见翟敬称她“庄小姐”,心里一抽一揪地痛。
那厢沈读良好容易把庄乃意安顿进车,站直身扯松领带换气,无意偏头,瞧见霓虹灯虚虚笼在傅言周身,烘得她眉眼耳廓皆不真实。
下一秒,她就掉头负气离去。
临了还不忘扔下肩头的baon包。
八点档的闹市灯光普照,傅言一径自奉贤路啜泣回武康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