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床头重逢,他一来就要给她双腿打绑,说是变相为肾补份保险,可还行。
傅言方了然他早晨的意思,笑得快岔气。白天从家里捎来的三耳兔睡裤,眼下垮垮裹着双腿,随翻滚动作无意识蹭他小臂。
沈读良忽地变色,由揶揄转肃穆,胳膊继而改撑在她肩侧,不作声地盯到她顺不过气,终于歇了笑。
“干嘛啊”傅言戚戚然借来被单挡半边脸,好拦他眈眈的视线,
“我晓得腰里装着肾的,下回睡觉警醒些就是了。又不是存心为之,犯不着那么凶兮兮吧,搞得骇死人”
话音未毕,她由一阵失重感抑或人为的作弄,扽到床沿,也滑入床边人的双腿。
姑娘的惊呼将将冒个头,沈读良就俯身欺来,又虎口卡腋下地将她提溜几寸,低头,密实地在她眉睫间呼吸。
“是该警醒些,要不然跟着倒灶的是你。”傅言不存在领会不了他的潜台词,赧得像有人碰倒了红烛,无垠的火泼她身上去。
心里乱乱闷雷,耳边他麻利准备工序的动静。她刚软了声“不行”,沈读良就浑应,“老天,这两个字哪能现在说啊”
傅言辨不清何时起的湿润,或许给他教诲得越发顺畅了。
像墙壁预感回南天的到来,例必要为它泛潮的。迷迷糊糊中她被填实,腿曲起、蹬平,随后无措找他的腰,哭涟涟地问,
腿好难受的,这样也不能搭二叔的腰嘛
格子被面翻浪,一忽儿就乌糟糟、黏津津地,全是她矜持溃灭下的春潮。
“可以,现在当然可以,”沈读良眸底的火光一顿顿往她眼中撞,有时候姑娘不期然一个激灵,是告诉他,触及之处将好对上号了,他便会闹她顶中了是吗,囡囡舒服吗,
“姑娘真真可以改个小名,叫渌渌或者汩汩”
傅言避无可避,忍无可忍,极乐与窒息两面夹击着她,只好扽过一旁他的衬衫,用牙冠紧紧咬着。
悔死昨夜以及今早的状况外,大抵因此冲撞他的自尊了,当下急需证明什么。她没有哪遭比这回更接近疯魔。
不辨东西地一声声“二叔”央他,在四下里那种羞人声音中,数次昏厥。可一旦沈读良松脱,傅言又巴不得他住在里头。
永远住在里头。
短暂休憩后,某人拖她二回合。
这一遭她背冲他,仿佛倒序的舂和石臼,时惰时勤地汇合。傅言生涩乃至颤巍巍地颠沛,头一次彻底在主动方,她几番告饶,问他也动一动好不好,她真的受不住了。
一阵阵像评弹中的琵琶,细侬侬缠到他心上去。
沈读良双手扣她正前,双唇,贴她蝴蝶骨中央。
双双透了顶,傅言那一下通身的湿泞相,竟是与他抱她进浴缸过了水后捞起来的无差。
“我还有稿子没写完”
“不写了,都滚蛋”沈读良连人带被贴过来,命令她
立刻马上睡觉
翌日有惊无险起晚了,二人都卡点到的岗。
沈读良好险落个不早朝的昏名,傅言也差不点受菡姐一顿训。
“有件重磅消息我在想,该不该等您完全从鸳梦里醒了,再启奏。”翟斯佑开始拍拖了,女方是高级书画艺术品鉴定师。恋爱改造人,他说话也越发皮。
沈读良将将坐稳当,翟把清咖和文件一道递与他。他抬头挂相,冷冷面色说你继续啊,话完就注意到文件堆里的一瓶万金油。
问翟翟只说,特为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