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人发现了,大张放弃幻想,干脆不逃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再一次翻上院墙,外头响起几声惊呼,都没想到大张会做这样的选择。
后头闪出几条人影,跟着大张翻身上去。生怕自己晚一点,这户主人家就得遭到毒手。
就在外头一声闷响的时候,睡在屋里的三个男人几乎是一瞬间惊醒过来,事实上大家都悬着心谁也没真的睡踏实。听到子弹声,便一个个跳了起来。刚胡乱套了件衣裳到身上,就听到翻墙落地的声音。
透过玻璃窗,金明天的眼神正好对上大张的眼神,被他狠厉阴鸷的模样吓了一跳,差点就失声叫了出来。
路晁和许然抄起床边准备好的木棍,再将另一条递给金明天,“金叔,狭路相逢勇者胜,都找上门来了,咱们没有退路。”
“对。”想到里屋睡着的家人,金明天第一个就冲了出去。
三个人刚挥出一棍子,还不知道打着没打着,自家院墙欻欻接连跳下两个人来,跳下来就往大张身上扑。
大张不愧是悍匪,被人这么压住仍能挣扎。金明天听到院子外头越来越重的声响,赶紧打开院门。
于是乎,后赶来的人又往大张身上一压,四个人合力才算把他牢牢控制住。手一扬,一副锃亮的手铐将大张反手铐住。
里屋的窗户边上,舒雨和舒雅都趴在窗台上看着呢,他们是听到打斗声才醒的。等挤到窗户边上,战斗已经结束。只看到大张昂着头,发出一声嚎叫。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月色下怎么看怎么渗人。
金阳碰巧醒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哇哇大哭。常红心赶紧捂住儿子的眼睛,抱在怀里哄。
金明天握着木棍的手,抖的几乎不能看,就这样还把木棍紧紧握着,半天都没松。还是常红心出来,才反应过来,一把扔了木棍,从老婆怀里接过孩子,使劲搂住儿子,“没事了,没事了。”
路晁和许然也一下子瘫到地上坐着,别看刚才就那么一小会儿,但精神陡然绷紧到了极致,并且面对歹徒,这种瞬间的消耗,丝毫不比五千米的长跑轻松。
舒雨长长吁出一口气,三人全部落网,他们总算安全了。
“二张”十恶不赦必是死刑无疑,就是不知道马小虎会怎么判。若是再晚一点,严打期间,别说抢银行了,就是上街抢个路人都有可能死刑,只可惜时间没对上。
不过就算不是死刑,他的刑期也短不了,至少对他们全家人来说,逃过一劫。
晚上大家重新归置,舒雨睡回自己的房间里,马小虎的落网让她终于愿意面对前世那一幕幕,没有办法忘记的过往。
姐姐进入毛巾厂工作,被马小虎疯狂追求,舒雅是个有点脾性的姑娘,心气也高,根本瞧不上名声不好的马小虎。
但马小虎伙同几个小混混,趁着金明天下夜班的功夫,在路上袭击了他,挑断了金明天的脚筋。
金明天一照面就被打晕过去,没有证据没有证人,警察也怀疑过马小虎,但有人给他做人证,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再加上金明天是临时工,没有相关的保障,上不了班就意味着没有收入,甚至面临开除的危险。
很快,就有人来舒家替马小虎提亲,舒雅自是不愿意,那人就看了一眼金明天,又伸手捏住阳阳的脚脖子,说了一句,“一家有女百家求,拿乔也要适可而止,你舅舅已经被克成这样,难不成还想克到孩子。”
提亲的人耀武扬威走了,常红心当时就疯了,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