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点了她的额头一下,“你婆婆人挺好的,但远香近臭,就连亲生的都这样,千万别等关系处坏了再想办法。”
再说有了自己的房子,程燕的父母想过来看女儿,也有个地方落脚。提到这一层,程燕才算是真正动了自己买房子的心思。
“王露会来吗”舒雨想了想,以前的同学,几乎都没什么联系了,除了程燕之外,也就王露的关系处的不错。
“来,她去年毕业,分到川市水厂上班。”
舒雨一听,旱涝保收的单位,跟程燕一样,都挺安稳的。
但王露自己不这么想,婚礼当天剪了一头短发的王露坐到舒雨身边,“我打算去海城找工作,川市哪个破地方,老娘不待了。”
这一听就是有气,跟地方无关。
“怎么,受谁的气了”舒雨抓了把瓜子跟她聊天。
“我们那个领导,简直没法提。”说是没法提,结果是说起来个没完,不光舒雨,一桌子都是程燕的初中和中专同学,年龄般般大,都处于刚上班几年的状态,个个听的带劲。
有人出谋划筹的,就跟领导对着干,干嘛要辞职,反正他也不能开除你。也有人觉得在这种地方耗下去浪费生命,应该趁着年轻出去闯一闯。
王露把嘴一撇,“反正我已经辞了,这头参加完程燕的婚礼,那头就买票去海城。我还不信了,出了那个破地方,我就没地待”
众人都笑,年轻人容易说到一块去,还有人在海城有亲戚,说要帮她打听工作,可以说是一团热闹。
程燕的婚礼就在省城男方这边办的,女方那边早早就办过了一场小宴,像舒雨他们,好几个要从外地回来,怕耽误大家的时间,就只通知了这一场正式的婚礼时间。
舒雨参加完程燕的婚礼,直接去了三婶家里。他们两家一直在走动,虽说见面少,但隔一段时间总要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人都到了省城,当然也不能招呼不打一声就走。
今天是个休息日,母女俩都在家中,见着舒雨自是一番互相问候。
“知道你们全家都去了京城,好,真好,你外公外婆有福气咯。”三婶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口气。
舒佳琪只好解释,“姐,你别见怪,是老太太过来烦我们,她现在过的不好,所以我妈是笑话她呢。”
舒雨当然不会见怪,三婶之前受过那么大的刺激,安静沉默的性格渐渐变得唠叨和夸张,基本就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不用想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多。近年来,这个趋势越来越严重。
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和恐惧,谁会跟她计较呢。
舒雨猜测这可能是一种心理层面的自我保护,借夸张的表情和说话,引人注意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安全感,认为凶手不敢靠近。
只是现在这个年代,要说谁有心理问题,那就跟骂人没什么两样。舒雨只能顺着她,“这说的是什么话,长辈说话我一个晚辈本来就该听着,再说我知道三婶肯定意有所指。”
三婶很高兴的笑道“可不是,我笑话的人是你们老舒家的老太太。自己惯孙子惯成窝囊废,真要有座金山银山给他继承你就惯吧,偏偏家里什么都没有,还敢这么惯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反正不能是梁小姐,这个时候梁小姐还是个孩子呢。舒雨憋着笑胡思乱想,但看在说话的人眼里,就是鼓励她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之前跟个小姑娘撬人家的店偷东西,事情闹的不知多大,反正认识的人都知道。单位连临时工都不让他做,怕他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