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警官喝了口粥,夹了块猪头肉,“今儿可是沾了你的光,难得出任务还能吃的这么舒服。”
吃完饭又喝了碗绿豆汤,“以后再有这种人来过来,小雨,你就告诉他们,我是你姨父。”
这孩子跟他有缘,上一回助他升职,这一回局里又遇着明争暗斗的事,实在恼人,遇到这桩事,正好跟年轻人一起下下基层,省得生疏了业务。
路英端着碗没说话,只看向舒雨微笑,舒雨赶紧放下碗道谢“谢谢姨父。”
许警官笑笑,“人这一辈子长着呢,多种花,少种刺。这些不着四六的人,不理他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有些人不能用常理度之,说疯就疯,正常人对上疯子,总是会吃亏的。
“我知道了,姨父说的对,我根本没必要跟他计较。”舒雨明白,许警官说的是老成之言。
就像这个齐俊,你是把他坑了,不得不弄去接受调查,但你明知道上午的事其实跟他没关系,膈应一下他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客客气气带去,再客客气气送走。
在许警官看来,这纯粹就是孩子气的手段,没意义但能解气。为了这种没意义的事,结交一个仇人,何苦来呢。
殊不知,舒雨把这话听到心里去了,坑人也是有讲究的,坑不出血来的事咱们以后不干,要坑就得确保能把人埋了再坑。
齐俊录完口供就被放走了,回到家刚打开门,一皮带直接抽到他的肩膀上,“啪啪”透肉那么响啊。
老齐一手拎着皮带,一手把儿子拎进客厅,“我一张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齐俊妈拦到父子中间,“有话好好说,俊儿知道错了,快给你爸认错。”
“爸,你怎么就知道说我呢,我跟你说,那个姓许的跟个小姑娘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呢。”齐俊捂着肩膀直叫唤,老头子这一抽是真用上劲了,疼得他啊,心尖儿都在抽抽。
“你还敢说,还敢说。”老齐气得鼻孔都张大了。
齐俊妈又返身去拦住儿子,“胡说什么呢,那是他爱人那头的亲戚,人家叫他姨父的。你说说你,也不打听清楚就去。”
“打听清楚了就能欺负老百姓”老齐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齐俊妈赶紧,“呸呸,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说儿子被他那些狐朋狗友骗了。”
齐俊一听,嘿,是这个意思啊,“对对,爸,我是叫人给骗了。”
“就你那个脑子,整天想着开公司当老总,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这块料吗”老齐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就不能开公司当老总了,您出去看看去,那些不如我的人,现在一个个富的流油,我凭什么就不行。”
“那你就去,打着你爹的旗号收保护费算什么玩意儿。”老齐恨呐,自己干了一辈子的公安,不敢说兢兢业业那也是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清清白白一人。
结果临老了被儿子抹一脸黑,臊得他都不好意思出门。
“去就去,我就不信我混不出个人样来。”齐俊气呼呼跑了出去。
外头有人等着他呢,正是中间牵线的朋友,“你回来了,对方怎么说”
齐俊脸都黑了,接过朋友递上来的香烟点着,喷了一口烟圈才道“不是什么大事。”
“我就知道,有你在肯定没问题。老彭不知道找谁乐呵去了,等把人找齐了,咱们再好好喝一顿。”朋友笑的像一朵花一样的走了。
齐俊沮丧的低头,出来的时候警察跟他说了,看他爸的面子上才提前放他走,可千万别给脸不要脸,出去别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