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的头屑男就没有领班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了, 从进派出所就一直在抖,被问了几个问题便脸色煞白。
警察坐在桌子后头, 慢条斯理道“你不说也可以,尽管不说。你们俩个人, 先开口的至少落得个戴罪立功检举揭发的评语, 是能够争取宽大处理, 减刑用的。后开口的也不用开口了,你不是在跟我们耗,你是在跟你的同伙耗, 明白吗”
对于犯罪份子来说, 都泯灭良知走上邪路了,怎么可能相信别人。
头屑男一下子就顶不住了,“我交待,我说, 我什么都没干。是她,她说她亲戚家开的店缺人,又招不到合适的,让我把几个她相中的服务员逼走。到时候她就揽到亲戚家的店里去,反正都是打工,在哪儿干不是一样的。”
领班最开始, 确实是这么说的,问题是,这话里的漏洞都能漏出一条大尾巴狼了,你也信啊。
无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逼走一个人,他能从领班哪儿拿到五十块钱的好处费,何乐而不为呢。
录完口供的警察去了隔壁,与审讯领班的警察小声耳语几句,警察露出一脸轻松的笑容,“那还审什么,押下去先关起来吧。”
领班一下子急了,“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关我。”
新进来的警察扬了扬手里的口供,“他都交待了,受你的指使,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说就不说,咱们可没功夫跟你耗着。你上午去了什么地方,坐的什么车,又是怎么回来的,你以为我们没掌握吗得了,等我们把人都抓回来,你招不招也无所谓了。”
领班一听彻底慌了,他们竟然摸到了老巢,这怎么可能。
警察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在慢慢瓦解,给了她最后一击,报出一个地名。
“我说,我说,都是他们逼我的,我不敢不听话,我要是不听,他们会杀我全家的。”领班听到这个地名,就知道全完了。
如果她再不说,那些人肯定会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她的身上,她不想死,更不想一辈子都被关在牢里。
领班的口供,让写供词的警察都愤怒了,这些人当真是禽兽不如,不配为人。
另一边,警察已经摸到王瞎子所住的院子周围,左右两边的邻居也都悄无声息被带了出去,以防犯罪份子狗急跳墙,这里人口太密集,伤了路人或是逃跑,可就功亏一篑。
王瞎子在自己院子里纳凉,一边的桌子上摆着切成片的西瓜和一把茶壶,茶壶不大,正好单手可以把玩。托起来对着壶嘴嘬上一口,再来块西瓜,美得不得了。
“前儿来的小娘们还是不肯听话啊。”王瞎子不是真的瞎子,是小时候受过伤,一只眼的眼角处有个伤疤,导致一只眼的形状是歪的,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外号。
“关几天就好了,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啃了一块西瓜,一抹嘴舒服的往后一靠,椅背托着他的体重,咯吱一下,挺住了。
从屋里走出一个年轻人,一脸凝重,“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王瞎子不以为意。
“到这个时候,都没一个人进门,你们还美呢,赶紧出去打听一下。”从屋里走出来的年轻人,倒是一副的首领,对着胖子发号施令。
胖子认命的站起来,“还早呢,都没下班,下了班也得先把肚子搞饱才有力气摸过来不是,你呀,就是太小心了。”
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走了出去,他知道年轻人的脾气,从来就是信奉小心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