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的手受伤了”贺若钧小声惊呼道。
“钧儿,娘没事,只是破一点小口子。”贺若夫人喊来自己的贴身侍女,让她继续给贺若钧穿衣,自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过侍女递来的丝帕,随意擦拭着指尖伤口处流出的鲜血。
她的双眼至始至终都看着自己的孩儿,一旁的侍女见贺若夫人心情好,多嘴说了一句,“夫人,少爷穿着这身真好看,跟画上的人一样。”
“不许说我好看,要说我帅”贺若钧不满地抓起手边的东西,砸向侍女。
被丢出来的东西很有分量,是一个拳头大的金元宝,侍女捂着被砸的额头不说话了。
贺若夫人笑了笑,宠溺地冲贺若钧挥挥手,“下次谁惹你生气,直接跟娘说,娘会处理的,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贺若钧胖乎乎地手,指着那位被砸的侍女,说道“把她赶出去,我不要在看见她。”
“好。”贺若夫人的贴身侍女,立刻使了一个颜色,另外几名侍女上前架住那位被砸的侍女,往外拖。
“夫人,我不敢了,呜呜呜呜”侍女喊了一半嘴被捂住,只能拼命摇头,脸色惨白的用眼神跟夫人求助,今日要是被拖出这大门,她就活不了了。
“还不快点”贺若夫人细心地整理着贺若钧的衣领,“我儿真帅”
“那是”贺若钧骄傲地仰着脑袋,牵着贺若夫人的手,忽然一阵爽朗地男声,从门外传来,“钧儿,想我没猜猜为父今日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父亲,”贺若钧松开手,小跑上前抱住男人的大腿, “父亲送的我都喜欢。”
“重了点,”贺若璋掂了掂,发现胖了,“走,我带你去前庭看礼物。”
“好,我要看礼物”
“夫君,慢点,不要摔了钧儿。”贺若夫人起身跟在父子身后,出门时,她的后脚被门槛绊了一下,她伸手扶住门槛,不小心看到包住指尖的那张手帕,竟然有血渗出。
被她强压下去的恐惧,再一次浮上心头,明明是一个很小的伤口,却恁是血流个不停。
“夫人,您的手”侍女连忙喊来大夫替夫人包扎。
“不要告诉别人,”贺若夫人换了一件袖子较长的衣服,挡住受伤的手指,今日是钧儿的生辰,不宜见血。
贺若夫人到前庭的时候,贺若钧正跟越青言杠上了。
贺若钧的父亲送他的礼物,是一个白玉制成的精美长盒,打开后,雕刻着精美纹路的白玉板上,均匀分布着十二个由象牙雕刻而成的小人,栩栩如生,每个小人都代表一种杂耍艺人。
喷火、踢毽子、舞剑、耍大刀
十二个象牙雕刻成的小人,如同活人一般,在长盒中表演着各自的绝技,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面部会随着自己表演的动作变幻着,喜悦、认真
当他们相互碰到一起的时候,还会生气,似乎不满别人踏入自己地盘,看得众人惊叹连连,有人眼尖地看到盒子上的纹路,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等大手笔,莫非是那位阵法师亲手制作的。”
“不错,这正是祢肆老祖亲手制作的百巧盒。”贺若璋放儿子下去玩,满意地看到众人的眼中的赞叹与羡慕。
贺若家是下届九大届域商人之一,常年游走在中届与下届之间进行贸易往来,多年来一直与越家冲突不断,这种争执蔓延到了下一代的身上。
贺若钧与越青言两人一直争锋相对,其背后是两大家族的默默支持,毕竟谁都不想被对方压下去。
此刻贺若钧趾高气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