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宫道出隔三差五会闹出点动静,像今日容周历回朝入宫,就算没有那软榻,自也会有宦官高声喧哗把信传进来。
老王妃的茶盏还没放下,外间又是一阵嘈杂,她脸色一变,转身瞧着窗外问“这又是怎么了”
不一会儿,便有巴掌声在外响起,一问之下才知道容周历立下大功有宦官意图套近乎去扶,最后却差点让容周历滑倒在地。
谢思安听完禀报深深一叹,也没有再责问发作,看的老王妃有些生气“皇后仁善,对这些下奴过于宽厚了听说那个陵寄奴也是不声不响勾引了皇上,皇后还好心给了位份。”
谢思安眼中沁出几点泪花,装作懦弱胆小的样子擦着眼角。
她低低回道“这般太吵着母亲了,我去请皇上加派羽林卫在春华园附近吧。”
老王妃对此无异议,可又把话题扯回了陵寄奴身上,“这事我一直没过问,今日倒想起来了,身为皇后侍女,倒把心思放在了皇上身上,全然忘记了清心庵教的规矩。你回头把人送来,我带回清心庵好好管教。”
这,便是想要借机把陵寄奴要回去了。
谢思安心头冷笑,老王妃绕了多日,总算借机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可她怎么会让老王妃称心如意,她站起来回道“母亲请放心,寄奴的事一应验过,该是收入后宫的人,儿媳已然过了明路,就如此算了吧”
谢思安睨着她的神色,老王妃自是有不甘,可不甘也没法子。谁让她当年作孽,导致陵寄奴是已破gua之人,尚宫局验下来毫无问题,谢思安紧跟着就把名分安得明明白白。
伺候过皇帝、有位份的人就是皇后管辖,老王妃尚未有太后名分,想把人掌在自己手中且慢慢想法子去吧。
老王妃见谢思安软硬不吃,揣度她是真好心善意,只能暂且不提此事。
第二日,便有一队羽林卫奉命在春华园外巡逻,谢思安办此事暗示过要选谢氏可信之人。
她知道此事不难,谢氏在军中人脉不少,调个羽林卫不成问题。
结果,派驻春华园的这队羽林卫,为首的是王棠之,更让她惊讶的是当晚春华园的来报。
她本以为容周历回朝,老王妃苦心惦记总得想办法去见见,结果容周历没见,来报者说王棠之倒是入了春华园。
而且,和老王妃共饮了一杯茶。
听到这里,谢思安自己的茶喷了一地。
她给了老王妃空间尽情舞,结果能舞到这地步
华鹊当时恰巧在一旁,他本是来替谢思安调清毒与避孕的方子,闻言王棠之在春华园的所作所为后,他悲悯地说“小王大人以身换前程,辛苦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