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华,再打,告诉她不回本宫的问话是什么下场。”
谢思安今天一见王棠之,又仿佛回到了泼他水的状态。
温柔端庄见鬼去吧。
倚华扬手又给她了一巴掌,把两边脸颊抽成了对称的红肿。
谢思安抿唇一笑,亲昵地说“寄奴,再不回话,你拿什么脸去见皇上。”
陵寄奴抖着唇说“皇后娘娘,我说没有,你就不会杀我吗”
谢思安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她站起来捏着陵寄奴的下巴说“那我也不管你有没有过了,你已是九品采女,自然应去大政殿侍寝,只要皇上今日碰你,我就给你辩庆殿主位,正二品贵嫔,如何”
“皇上他”
陵寄奴闪躲的眼神下掩饰不住害怕和惶恐,谢思安睨着她、看着她,勾唇一笑,附在她耳边说“怎么了你害怕”
陵寄奴浑身都在发抖,她伏在地上说“我不敢,你饶了我,就我这样,皇上不会碰我的。”
谢思安挑挑眉,挥手对倚华说“找人给她沐浴更衣,别臭着皇上,怎么说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事,要是被一身污秽扰了,我怕皇上以后都提不起兴趣。”
“皇后娘娘”
谢思安起了身,陵寄奴抓住了她的裙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不好奇,奴婢是如何和皇上有私吗就不怕奴婢把这些话都告诉皇上吗”
谢思安不屑地看着她死死拽着的衣角,对倚华说“去把那儿的小刀拿来。”
倚华依言递上,谢思安抬手往陵寄奴抓着的衣裙上挥去,陵寄奴害怕伤手,一下挣开退了开。
“你瞧,我不怕伤衣,你却怕伤手。”
谢思安当着陵寄奴的面把她触碰过的裙摆割裂扔在了她的脸上。
“对你来说值得的,对我来说不值,你尽管说就是了。要是能伤着我,我给你正一品夫人赔罪。”
说罢,她挥手让人把陵寄奴拖了出去。
傍晚,大政殿内商议军情的诸位臣工才陆续离开,丞相谢方冲是最后一位。
道武帝揉了揉额头,对丞相说“丞相辛苦,今日本是镇南大将军夫妇的忌日,却因为这些政事朕与你都未能去参加招魂礼。”
谢方冲眼圈微红,朝道武帝拜道“皇上言重,兄长夫妇若是知道是为军报,不会怪罪。他们二人一生心血都花在了边关前线,只会为大肃为皇上欣慰。”
道武帝说了声“好”,之后有些心虚地瞟了谢方冲一眼,谢思安这些日子大动干戈,道武帝摸不清谢方冲是否已经知晓其中一切。
谢方冲正缓步退出,在大政殿书房的门口又停了下来。
“臣还有一事禀报。”
道武帝浑身一凌,尬笑着说“丞相请讲。”
“皇后年少痛失双亲,臣素来娇惯她,在宫内有不妥之处还请皇上多多包容疼爱。”
屋内有一瞬间的静默,然后才是道武帝连声说“哪有,哪有,皇后素来端庄得体,丞相言重了。”
谢方冲这才放心一笑,又朝道武帝拱手,然后退了出去。
谢方冲退出不久,大政殿侧的梅园响起了一阵琴音,一直在发愣的道武帝这时才缓过神来。
他摇着头喃喃说“还是什么都知道了啊,唉”
陵寄奴站在梅园的冰霜里在等,她不会弹琴,琴音是谢思安从宫中乐师里选来的伶人所奏。
高山流水在伶人手下如行云流水,任谁听了都会如痴如醉。
陵寄奴穿着单薄的粉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