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心善吗
怎么可能,她在等着给陵寄奴挖下大坑,被爱人背叛的感觉,她尝过,那这对狗男女也得互相尝一尝。
第二日清晨,宫正司把陵寄奴的供词和她屋中搜出的证据放在了谢思安面前。
道武帝天亮便去上朝,宫正司的奏报送到了谢思安面前,这是谢思安吩咐过倚华的,无论如何,奏报要先送到她面前。
即使道武帝阻拦,她至少也要和道武帝一起看。
与此同时,倚华也在她耳边悄悄来报“大政殿宦官黄翼夜半去过宫正司。”
黄翼是道武帝从清河王府带来的亲信,看这样,道武帝已经去宫正司为陵寄奴善后过。
她翻开奏报,面上一冷,接着直接把奏报扔在了宫正司来人的脸上。
“本宫是脾性好,宫内宫外也都知道,可也没好到这一步,你们宫正司便是如此欺瞒于我寄奴怎么可能会和太医有私情”
宫正司负责审讯的宦官战战兢兢跪在下方,颤声回答“因是您的婢女,宫正司不敢用重刑,但她老实,受了几下就交代这些。我们也依照她的供词去逮了那个太医,太医如今已入宫正司,奴婢等严刑拷问,很快便能给娘娘答案。”
“哪位太医”
宫正司宦官磕头回道“华鹊,华太医。”
谢思安蓦然想起,道武帝在殿前的话“还是你们太医院有人和她私通”
这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道武帝一句提示,就让陵寄奴抓到了救命稻草。
谢思安咬着牙,面上却是绷着笑脸,对宫正司宦官说“本宫的侍女受你几下轻罚就招了这些,太医院重罚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也别审了,就直接把人都带到这儿来吧,本宫亲自来问。”
宫正司唯唯诺诺应了,谢思安靠在软垫上招来了倚华。
“宫正司的人都要尽快查清底细,此番结束后要尽快撤换,如果自己人不够,就去找伯父要人。”
倚华点头,谢氏在宫内虽然说不上树大根深,但宫内外一起运作,很快便能收获效果。
“那陵寄奴呢您准备”
谢思安一抬手让她住口,陵寄奴、华鹊在宫正司的押送下,已经到了椒房殿门口,谢思安也不让他们进来,而是吩咐人搬把椅子去殿外。
她裹上黑狐大氅,内里是宝蓝色的长裙,珠翠还未戴全,有一种慵懒但华贵的气息。
今日阳光正好,当谢思安走出大殿时,金灿灿的阳光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让她笼上了一层光彩,耀眼夺目。
陵寄奴微眯着眼睛,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可怜,但依然没有掩饰住看见谢思安那一瞬的忿恨。
她心性不够坚韧,比道武帝差太远。
谢思安如是想着,坐在了圈椅上,她手指掐着圈椅的凤首,斜睨着被押来的华鹊说“华太医,本宫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她又转而看向陵寄奴,“寄奴,这太医如何勾引与你,你一一说来,今日本宫在这儿,自当为你做主。”
华鹊倒是不慌不乱,他跪在地上一副不屈不挠、铁骨铮铮的姿态,端看着谢思安的眼睛说“回禀皇后娘娘,微臣一人做事一人当,愿意一一说来。”
华鹊突然杀出,谢思安倒好奇他会说些什么了,她一抬下巴示意华鹊继续。
于是华鹊开始娓娓道来,如何在清河王夫妇进宫继承大统开始对陵寄奴一见钟情,如何在皇后娘娘受伤时得知陵寄奴挨打,如何偷偷半夜去瞧过陵寄奴,又如何为她偷偷配置了上好的伤药